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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干涸的土地上最后一汪泉眼,他心急如焚,一会儿急于求证,一会儿患得患失,就是怕使用一点,他的爱就少一点,最后终归干涸。
但话说回来,既然一个陆宸要远胜于世人所追求的的那些东西,那么是不是代表,他的理想,竟然比一般人都要高尚一些?
这么一想,沈皓都被自己逗笑了。
白原上来的时候看着凌风搂着沈皓两人有说有笑的,白原也急眼了,冲过了挤到两人中间,一手搭一个道:“你们俩,偷偷跑这儿都不叫我,说好的桃园三结义呢,我看你俩个也就是把我当马仔用的时候能记起我!”
凌风把白原的手往下一甩,翻他白眼道:“你自己和美女打得欢,腿软的走都走不动道,老子叫你三声听不见,还以为你聋了呢。”
白原吐了吐舌头,挠了挠头,突然一拍脑门想起那天夜总会的事儿,眼神就在凌风和沈皓之间飘来飘去,沈皓被他弄得浑身不自在,挑眉道:“你有病啊?“
白原颇有深意地笑了笑,贱兮兮地说:“咳,我说沈少,魏公子,你们两个,不会背着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吧?”
“草!”沈皓一下就火了,瞪着眼狠狠敲了白原脑门一记,追着人就要打。白原见状还哎哟哎哟叫着不正经道:“沈少恼羞成怒啦,哎呀我说咱们这么多年朋友,你们要是真有点什么可别瞒着我啊,我是铁定挺你们的,诶,沈少你别追我了啊,怎么着啊?不行我也从了你,你们也算我一个?咱不是外人儿啊!也算内人!”
沈皓让白原那贱货二货弄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晚上吃了顿饭,大家说是有一场表演,沈皓一想八成也是带色的,凌风白原他们都去了,沈皓就留在房里没去。
他上了会网,也没什么好看的,就倒了杯苏打水坐在窗台上看夜景。
晚上有些海风刮来,沈皓有点冷了,冲了澡裹了睡衣躺在了床上。
沈皓看了看表,都快十二点了,国内裹脚布似的春晚都要结束了。
沈皓犹豫再三,三次打开通讯簿,又关上,终于咬了咬牙,拨通了陆宸的电话。
沈皓缩进被子里,枕着枕头,他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从来没这么心慌过,一会儿希望赶快有人接,一会儿又想还是别接了。
“喂?”电话通了。那头传来陆宸的声音,虽然只是一个字,但是那温柔充满磁性的嗓音和他轻微的喘息声,在这一片安静的漆黑中像是酸性炸弹一样在沈皓胸口破裂,沈皓心软了,耳根软了,浑身都软了。
沈皓像是沙漠里行走的人一样干渴,嗓音喑哑,喘气不稳,他死死捏住电话,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好不容易才挤出两个字:“陆宸……”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一个暗夜行路孤苦飘零的人一样明明急于寻求安慰支撑,却还是硬着头皮强撑伪装着,可是依然破绽百出。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沈皓像是沙漠里行走的人一样干渴,喘气不稳,他死死捏住电话,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好不容易才挤出两个字:“陆宸……”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一个暗夜行路孤苦飘零的人一样明明急于寻求安慰支撑,却还是倔强强撑伪装着,可是依然破绽百出。
沈皓房间里的复古闹钟响起了,已经是十二点了,又是新的一年。沈皓略微失神,落地玻璃窗外竟然有璀璨的烟花升空,嘭一声,在天空炸开,绽放成五彩斑斓的花朵,然后化成一缕青灰硝烟,不断有密集的烟花升空,在深黑夜空的掩映下颜色鲜艳的烟花拖着明亮的尾巴,在他眼前驶过,循环往复,经久不消。
沈皓呼了一口气,眼前雾气氤氲,他听到电话里陆宸的声音温柔而充满磁性,一如往常,他在漫天烟花升空,新年钟声敲响时,对他说:“沈皓,新年快乐。”
沈皓闭紧了眼睛,睫毛湿透,他另一只手攥着被子,脑子里盘旋着的只有四个字………夫复何求。
“陆宸。”沈皓声音有些哽咽,他压制住鼻腔喉头的酸涩,轻轻笑了起来:“新年快乐。”
烟花燃放的时间不长,这里毕竟不是国内,而且这附近一般也是不允许燃放烟花爆竹的,他们国内同来的一帮人,大多是财大气粗的大老板,这才在大年夜晚上十二点特意安排了这么一出。
烟花陨落,重归寂静,沈皓和陆宸好像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于是双双沉默,但是沈皓觉得即使这么隔着电话隔着万水千山千里万里,能听到这个人的呼吸声,他也觉得别无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