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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拆开包装的一瓶瓶便携威士忌。然而等到达了宋承身边,他却发现自己不想喝酒了。
连手机也调成静音,刻意在宋承面前避开自己大忙人的形象。公司或者几个投资方有急事找他,他也只是出去匆匆说几句,一两分钟内解决问题,随后回到屋内来,什么也不干,就陪安静的宋承安静地待着。
宋承看书,他就看宋承。
当然,有时候为了掩饰自己在看宋承,也是要拿本书在手边的。
他不太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说起来,除了年少那段对宋承的记忆模糊结局不堪的爱恋,这么些年来他再也没有体验过真爱。此时也不觉得这就是谈恋爱。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正常,很理性,一点也没有有违常理的地方。
他只是,一刻,一刻也不想让宋承离开自己的视线。
午饭后太阳出来了,太阳很好,从外面到屋内渐渐升起一种明亮的暖,照得人慵懒又舒心。宋承按照自己从前独居的习惯,在屋里向阳的窗边收拾了张躺椅,铺好毯子和棉被,自己偎依进去看书。见徐准果然又饥渴的狗样盯着他,很是向往的样子,以为徐准觊觎的是这张躺椅,便掀开被子下地来,到一旁柜子里取出另一把折叠躺椅,原样给徐准也收拾了一把。
东西都是当初和沈知书结婚时置办下的,很多日常家用的东西,都是一式两套。当初也未必不存了宋承和沈知书两人对未来一些美好的愿望。从来都是成双成对,才像人间夫妻。
一整天两人没怎么说话。徐准不再刻意撩拨宋承说话,也不再像除夕那样,笨手笨脚地在宋承面前找存在感,仿佛一夜之间变得安分得很。只是偶尔宋承熬汤缺个勺子,或者写笔记需要个书签,徐准甚至能在宋承之前,很快找到然后递过去。
这倒仿佛是显得他心里终于真的有了宋承一样。
除夕时没有喝酒,今天晚饭时宋承就取出自己泡的梅子酒,煮热了,两人伴着酒菜相对喝了几口。他是老师,不方便染着酒味去教学生,偶尔想喝点时只能拿这种清淡的酒水解渴。对徐准这种在纸醉金迷里泡大的老酒鬼显然不够味,但是他喝得很开心,也没想过取自己背包里的威士忌出来。现在他只想把那些东西藏得越远越好,免得宋承看到,又联想起他在外面过的烂泥一样的生活,觉得他不成个人形。
徐准现在觉得生活就应该过成宋承这个样。具体说不出是怎样,但总归是像宋承这个样。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觉得宋承永远是个干净高贵的人。宋承独居时也能把自己过成这样,他做不到,他没有那种能力。他从里到外都被名利腐蚀得千疮百孔,溃烂得一败涂地。
晚上多喝了几口,徐准躺在床上,他知道自己从来不醉,此时却觉有些热意上头。
宋承洗完澡出来,一套蓝色睡衣,掀开被子,安静睡下。今天徐准没有闹,他心里没有起伏,平静,很快就可以进入睡眠。却不知道相隔一张床头柜的距离,隔壁床的被子里,徐准胸腔上下起伏,唇间紧张地呼出气音。
“宋承,”宋承都快睡了,耳中听得背后床上徐准传来的声音,“对不起。”
宋承扯上被子蒙住头闭上眼。
“我对你说过好几次对不起,你大概已经听腻了吧,可是我还想再说一次。宋承,对不起,从前我忏悔给你造成痛苦,可那只是口头说说而已,我感觉不到。”
“我感觉不到你的痛苦……我不知怎么被迷住了心窍,选择不去看,不听,不想知道你这些年发生的一切。我害怕你会怨恨我,害怕我自己承担不起你的怨恨,害怕面对事实,事实就是无论我有多少钱,无论我嚣张堕落成什么样,无论我对外面所有人多好,有多少人爱我,恨我,受到我的影响力。我也依旧只是个背弃了我最不该背弃的老师的,忘恩负义的人。”
“对不起,宋承。你知道你给我喝你酿的梅子酒,给我收拾躺椅,甚至还帮我掖被子的时候,我有多感动吗。我没想过你还能这样对我,直到现在,我对你的,依然比不上你对我十分之一的好。”
“我是个混蛋,宋承。可是你愿不愿意相信,我会对你好,只要你愿意,从今以后……”
“徐准,”宋承打断他,“你长大了。”
“嗯。”徐准觉得自己反而变小了,他像从前那个十几岁的少年一样,躺在宋承的床上,满心都是对宋承的仰慕,满怀期望地,等待着来自宋承的裁决和指示。
“不再是小孩子了。”
“所以?”徐准不解地问。
“所以,”宋承走下床来,走到他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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