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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百姓富足快乐。你们也曾经是共同抗日御敌的兄弟,为什么不放下心中的执念,还要再为这个腐败的失去人心的政府卖命?而不是携起手一起为 建立一个平等民主的新国家而战斗呢?
多年地下工作磨砺出来的理智让成才生生地忍住了情感的冲动,他什么也没有说,静静等着高城情绪的平复。
“师长,咱们该下山了,情报处徐处长约好了下午向您汇报工作。”高城的副官马小帅急急地从稍远处停车的地方走了上来。
那一年武汉会战之后,成才接到命令带伤回重庆,接受军统的任务,加入齐桓的小组到了敌占区,马小帅则留在了高城的部队。
成才慢慢走到马小帅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师长难得出来一趟,咱俩先下去等着,让师长自己待会儿。”
马小帅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高城,跟着成才慢慢往山坡上停车的地方走过去。
“小帅,你刚才说那位情报处的徐处长,是不是叫徐起帆?”成才像是有些无心地问了一句。
“可不,徐起烦,烦死了,他那张帆一张起来,就有人要倒霉了。师长顶讨厌他了,成天在队伍里乱窜,看这个人看共军探子,看那个人象共党特工,在他眼里,115师个个都值得怀疑。”一提到徐起帆,马小帅就一脸深仇大恨,眉头都拧到一块儿了。
看着马小帅真诚的气愤,成才乐了出来,“他是正牌军统特务,武汉干训班出身,我还给他们指导过射击呢,见了面,他得管我叫一声教官!怎么,平时受他的气了,下午见着他,我给你找补回来!”
“好啊,成哥,你来了真好。师座挺厉害一人,可就是不敢得罪他,怕惹毛了他,师里的官兵们会被他找个理由陷害。可总这么退让,师座心里憋屈死了。”
听着马小帅的话,成才侧头又向高城站着的地方回望了一下,苍茫暮色里,那个高大的身影显得格外的落寞。“年少轻狂,幸福时光”,高城刚才念叨的这句话突然在心头梗住,恍惚间,时光转悠回1932年的上海,淞沪抗战中受伤的自己,正躺在87师的伤兵医院里,活泼靓丽的护士长高梅馥清亮的嗓门在院子里洒下无拘无束的笑声,她的二哥高城和小妹妹梅生站在自己病房的窗前,笑嘻嘻地看着自己。那个时候的高城,意气风发,热情乐观,身上散发着灼热的气息。
尽管那不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年少轻狂”,自己的年少轻狂留在德意志的土地上了,但那的确是一段平静的幸福的时光,是自己投身革命之后艰难岁月里弥足珍贵的幸福时光。
马小帅到底是个活泼的性子,郁闷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成才大哥,我现在可想许三多和伍营长他们了。那一年,咱们剩下的人分了三路撤退,他们那两路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三多哥的消息???对了,成哥,我和师长在重庆见过伍营长,是刚刚光复不久,他跟着胡宗南长官从西安到重庆,他好象挺受器重的,见着师座,也挺客气的,可是师座没给他好脸色。”
从小帅那儿听到伍六一的消息,成才有些震惊,这件事情,高城没有告诉过他和梅生,听小帅的意思,应该是高城在心里把梅馥的去世归罪于伍六一的“薄情”上了。
豫东战场一别近十年,那一声“银刀”同志的呼唤也有些遥远和陌生了。然而,推已及人,成才能够理解更能体会伍六一的处境和心情。他也算是六一和梅馥感情的见证人,六一是那样一个抱朴守义的人,梅馥对他倾心就是看中了他的这一点,所以至死不渝;也正是这一点,六一才隐忍着思念与歉疚,承受着误会和责难,依然坚守信仰和使命。和六一相比,自己和袁朗是幸运的,有机会说出爱,有机会感受爱,有机会从容地告别,有机会分享灵与肉的快乐。
“你们师座可能对伍营长有些误会。”成才的声音有些发闷,暮色里沉沉地带着些回响。
马小帅有些疑惑地看了成才一眼,“误会?也许吧,我跟伍营长不太熟悉,不过,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呵,小帅,你这话听着象是许三多说的吗!”马小帅随口的表达不经意地勾起了成才对发小儿的思念:三呆子,快十年了,我知道你一定活得好好的,你还跟过去一样吗?
高城的司机是个急性子,美式吉普驶进营区大门的时候也不见减速,横冲直撞地径直往师部营房开过去,没成想,一处拐弯处几个军官正聚在一起说话,差点撞上。只听见“吱”地一声刺耳的刹车动静,后座的高城和成才脑袋都差点撞上前座的靠背上。
“怎么回事,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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