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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的豆豆眼十分无辜的看着满堂势——快把我放了!
满堂势坐起身推开窗,左手逮住朱砂的翅膀用力往外一掷:“滚!”
只见朱砂在空中翻腾两周在接触地面之前重新找回平衡再度一飞冲天。
“咕。。咕咕咕。。。。。。”听见鸟叫,满堂势看向窗外徘徊不去的鸽子心想这鸽子八成是在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这么宠它,难道是师父的恶趣味?
恒空一向睡的千,满堂势一坐起来他便醒了。正想提醒满堂势快些烫下小心着凉,便见着满堂势从一个小竹筒里倒出一卷粉色的薛涛笺出来。
“这是什么?”恒空看着那两张薛涛笺问道。
“师门来信。”满堂势一边展开信纸一边答道。
满堂势知道恒空早醒了。他坐起来那么大的动作,正常人都会被吵醒。
恒空也坐起身,床边的凳子上两人的衣物被他叠的整齐。
他拿起一件外套披在满堂势身上,转手有划着火石点亮了床头的油灯。
“多谢。”满堂势一边说话一面看信。
“谢什么?”恒空笑笑,将油灯芯拨亮一点闻到:“上面写什么了?”
连恒空自己都没发觉,不知从何时起,他已对满堂势事事上心,满堂势之于恒空,就像是静水中多了一条鱼,自此心中只有他,心不宁静。
在他未发觉前,他已然入了这万丈红尘纠结不堪的世间。
满堂势没有答话,直视呆坐着,手里紧紧捏着信纸,活像是被雷劈了。
“怎么?出事儿了?”恒空见满堂势状况不对,正想伸手去看个究竟,刚探过身,冷不防的被跳起来的满堂势撞了下巴。
恒空:“。。。。。。”妈蛋下巴好疼QAQ
满堂势跳下床便找衣服换,缓过来的恒空也下床更衣,把放在一旁的清水递给到处找水洗脸的满堂势。
“出了什么事儿?”恒空看着一头埋在水里吐泡泡的满堂势道。
满堂势抬起头,像是瞬间从混沌中清醒过来那样。
过了几秒钟,他拿着布巾抹了抹脸,道:“师父让我即刻回秀坊。”
“是七秀坊出了事儿?”恒空问道。
“不是。”满堂势语调都变了,“师父。。。师父她让我回秀坊,与她一同参加名剑大会。”
满堂势本以为这辈子都不能以“七秀男弟子”的身份抛头露面,但这次萧白胭要他去参加名剑大会——哪怕不上场比武也好,众人都会知道七秀坊有男人,他不必再出门易容换装隐藏身份。
他自名剑大会后可以向全天下的人说:“在下出自七秀坊,师承楚秀萧白胭。”
这怎能不让他兴奋?
“你准备何时走?”恒空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准确说该是。。。很不爽。
“越开越好,我现在就收拾打点行装。”
“。。。。。。吃过早点收拾也不迟。。。。离名剑大会不是还有一个多月么?”
话一出口恒空就愣住了。。。这语气怎么听着这么幽怨?就像戏台子上怨妇埋怨丈夫时的语气——“你怎能始乱终弃!”
正在收拾东西的满堂势听后也是手一抖,差点把一旁的油灯打翻。
一定是我刚刚听的方式有问题——那个榆木脑袋的和尚竟然开了窍会说这种话?
满堂势回头看向恒空,只见恒空表情幽怨的看着自己。
“噗——”满堂势连忙捂嘴憋笑。
恒空性情沉稳,几乎从未露出比这更显露情绪的表情。
满堂势笑,一是因为反差太大而是因为开心。
这呆子,终究是舍不得自己。
想到这里,满堂势不禁有些得意。
初见恒空时,他口呼佛号救人;再见时才知他真性情——但他的心是那么圣洁,不染一丝污垢。
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面对情XX欲竟然会显的那么青涩。
估计恒空人生的前二十年,心里便只有青灯古佛吧。
他不知自己与他相识一月能在恒空心中占多少分量,毕竟一月对上二十年实在太过渺小无力,但如今现实告诉他他做到了。
自己撼动了他心中信仰的地位,自此恒空因他成为一个“入世的人”。
“笑什么?”恒空忽觉脸上一烫,估摸着是脸红了。
阿弥陀佛——这次真是丢脸丢到西天如来佛祖跟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