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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偷酒店的烟灰缸被抓的?”
“是啊,本来没事的,就是耗子他们不仗义,把以前老子的事供出来了,要不然顶多打一顿。”
“你偷烟灰缸是因为喜欢吗?”
“嗯。那七彩玻璃真好看,在太阳光下面像彩虹一样。我还没见过真的彩虹。”石小玉悻悻地说。
庄明逊被他这种遗憾的语气震撼了。这小孩一副痞子样儿,可是对於美好的东西是有强烈向往的,要不然也不会为了没看见的彩虹去偷一只烟灰缸。庄明逊心中升起一种酸涩的类似於怜悯的感情。
他随便问了几个问题就结束了谈话。他把烟盒里的烟倒在桌上,石小玉一把抓起来往兜里放,不小心碰到了庄明逊的手指。
小孩的手冰凉。
“我还会再来的。”庄明逊带著温和的笑容说。
石小玉拿起一根烟在他眼前晃晃,“你这个人还挺上道。”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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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没商量(三)从新相识到旧相识
庄明逊总觉得石小玉很眼熟。在回家的路上,他开始在脑海中搜寻相关的记忆。忽然一副画面冷不丁地在眼前闪过──苍白的面容、黝黑的眼睛、死灰一般的眼神……
他觉得心脏紧缩似的疼痛。方向盘在手里一滑,身後传来一阵暴躁的喇叭声。他忙收敛心神,调整汽车的方向,背後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一番惊吓,他想起自己确实以前就认识石小玉。
吃晚饭的时候,他随意地问邱依依:“去年你资助的那个家暴受伤的小孩是不是叫石小玉?”
邱依依回答:“是啊。”
“家住前门街,去年十五岁。”
邱依依歪著头想了想,“好像是。怎麽啦?”
“他进了管教院。正好我在做课题,他是我的调查对象。”
邱依依吃惊地问:“犯什麽事要进管教院?”
庄明逊稍稍犹豫了一下,照实回答:“偷盗。”
邱依依变了脸色,懊恼地说:“早知道这样,当时就不该帮他!不争气!”
庄明逊平静地说:“这不怪他,他是被继父强迫的。其实挺可怜。”
邱依依面色稍好一些,叹气说:“贫穷真可怕!我觉得他是挺机灵的一个孩子,摊上这种家庭环境就没办法。”
“他後来还找过你吗?”
“来过几次,每次都送东西……最近半年就没音讯了。”
“我觉得这孩子本质不坏。”
邱依依拖著腮笑问:“你怎麽看出来的?”
庄明逊眉头微挑,回答:“专业眼光。”
邱依依嘻嘻笑起来──对於庄明逊的专业,邱依依总是抱著戏谑的态度。用她的话来说,谈几次话怎麽可能了解人身上最复杂的意识。
再次去见石小玉的时候,他仍是那副痞里痞气、满所谓的模样,往桌前一坐,勾腰驼背抖著腿。
他对庄明逊呲牙一笑,问:“那个谁……”
庄明逊不介意地微微一笑,提醒他:“庄明逊。”
“对、对,庄老师,你带烟了吗?”
“你的瘾挺大啊。”
“不是,这里面烟比黄金还管用,有烟好办事。你给我几支呗,我保证好好回答问题!”他嘴角咧得挺大,露出一口小糯米牙,谄媚的表情不输撒娇的小狗。
庄明逊眼中闪烁著笑意,将烟盒的烟倒在桌上。
石小玉忙伸长手把烟捋过去,眼睛亮闪闪直冒光。
“邱医生让我向你问好。”
石小玉回过神,惊讶地望著他:“啊?邱医生?”
庄明逊点点头。
石小玉狐疑地问:“你认识邱医生?”
“她是我的……好朋友。”庄明逊的舌头打了个结,没说出“女朋友”三个字。
石小玉瞪著眼睛在他脸上扫来扫去,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迟疑著问:“你是不是帮我出医药费的那个庄先生?”
庄明逊淡淡地笑著点头。
石小玉在椅子上挪了挪,垂下头,眼睫毛遮住了眼睛。庄明逊注意到他的耳朵红了,然後脖子也跟著红起来。
本来帮人这种事,庄明逊不会挂在嘴上,他只是想和石小玉拉进距离,方便以後的交谈。
石小玉抬起头,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眼神诚恳地说:“谢谢你!你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