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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惊吓,恐惧得神经错乱。可警察根本就吓不了父亲。如果他真的杀了那个女人又该作何解释呢?可能只是条件反射。枪一走火,子弹就要了克里斯婷·沙利文的性命。这一切都可能在几秒钟之内发生,容不得思考,只有行动,要不然就得终生坐牢。这一切很有可能。不过,要是父亲真的杀了那个女人,他倒是肯定要受惊吓,肯定要恐惧后怕,肯定要神经错乱。
与辛酸疼痛相伴而来的是她对父亲最清晰的记忆。记得最真切的是父亲的温柔。他用那双大手搂住她那双小手。和大多数人相处他总是沉默寡言,几乎到了粗鲁无礼的地步,但跟她在一起他从不这样。他同她交谈,就像大多数大人那样同她交谈,不超过也不低于她的理解力。他会对她说些小女孩感兴趣的东西,花啊,鸟啊,天空突然改变颜色的样子啦。还有衣服啦,扎头发的丝带啦,她常爱拨弄的那一嘴松松垮垮的待换乳牙啦。父女之间短暂然而纯真的时光却被定罪、坐牢这样突如其来的暴力冲击得粉碎。可等她长大了,那些谈话就纯属胡扯了。那一张张滑稽可笑的脸庞和硕大温存的双手之后是一个男人,他的职业慢慢地在控制着她的生活,控制着她对卢瑟·惠特尼的认识和理解。
她怎能断言这个男人不会杀人呢?
弗兰克审视着那双眨个不停的眼睛。机会来了。他能够感觉到了。
弗兰克往咖啡里又舀了些白糖。他拨弄着勺子。“那么,你是说令尊杀死那个女人是件不可思议的事喽?我想你说过你们父女两人从没有过真正的联系,是吧?”
凯特从沉思中猛地惊醒。“我没说不可思议,我是说……”真的弄糟了!她曾与上百个证人交谈过,但她不记得有谁表现得像她此刻这样糟糕。
她连忙翻找自己的小皮包,掏出一盒本森…赫奇思牌香烟。一看见香烟,弗兰克就不由自主地伸手往口袋里掏他的那盒多汁水果牌口香糖。
她侧着他的方向吐了一口烟雾,瞄了一眼那盒口香糖。“你也在尝试戒烟吗?”她脸上掠过一丝微笑。
“反复尝试,反复失败呀。你是说……”
她悠悠地吐了一口烟雾,强行稳住上下翻腾着的思绪。“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有多年没见我父亲了。我们的关系不密切。他有可能是杀了那个女人。可什么都是有可能的。但可能性在法庭上不管用,法庭上管用的是真凭实据。完了。”
“我们正试图确立他的罪证。”
“你们没有掌握证明他不在犯罪现场的真凭实据?没有发现指纹?没有目击者?没有诸如此类的证据?”
弗兰克犹豫了一下便作出决定。“没有。”
“你们也没能从入室盗窃现场追踪到与他有关的线索吗?”
“什么也没有发现。”
“发射特性呢?”
“没有。只发现一颗哑弹,没有手枪。”
凯特重新坐到椅子上。谈话现在集中于案件的法律分析,她因而感到心情放松多了。
“这就是你们全部的收获?”她眼睛乜斜着他。
他又犹豫了一下,然后耸了耸肩。“仅此而已。”
“如此说来你是一无所获,探长,一无所获呀!”
“但我拥有直感。我的直感告诉我,那天夜里卢瑟·惠特尼就在那幢住宅里,就在那间卧室内。我现在想要知道的是他此刻的下落。”
“这一点我无能无力,前几天晚上我对你们的人也这样说过。”
“可那天晚上你的的确确去过他的住所。为何目的?”
凯特耸了耸肩。她拿定主意不提及她和杰克的那次谈话。她这是在知情不报吗?或许吧。
“我不知道。”她说了部分实话。
“凯特,你给我的印象是:你每做一件事,总是很清楚其中的目的。”
杰克的脸闪过她的脑海。她恼怒地将它一挥而去。“并非如你想象的那样,探长。”
弗兰克礼节性地合上了记录本,向前屈了屈身。
“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忙。”
“什么忙?”
“今天的会谈不发表,非正式,你想怎么定名都可以。我想说的是我对结果更感兴趣,而不是法律上的繁文缛节。”
“对一个州检查官说这样的话实在可笑。”
“我不是说我不打算按章办事。”弗兰克最终还是熬不住,他掏出了香烟。“我说的是只要能达到目的,手段应该避难就易,好吗?”
“好的。”
“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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