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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觉得无计可施,这个当下,真地已经没有时间与精力,去跟那人闹场脾气了。
或许是刚才两人跌落的骚动惊动了什麽,不远处竟传来脚步声,岳子安急忙拉住慕容灼,藏身於附近的草丛里。
「明明有听到些声响,怎麽会没有见到人呢?」
一对人马走了过来,四处探查,不停地探看草丛树後,两人紧靠著彼此,在草堆里尽量缩著,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一把刀尖划过岳子安的眼前,他吓得偎进慕容灼怀里,口鼻立即被掩住,腰身被紧紧抱住,那亮眼刀锋又晃过几遍,最後终於抽出这丛长草。
「或许是我们弄错了,可能是野兽弄得动静吧?」
「勤快点找,要是捉到了,後半辈子就不愁吃穿了。」
「真有这事?那是抓一个有赏,还是抓两个多些?」
「要抓画像上的那人,另一个是杀了才有赏的。」
「这是怎麽说?」
「有用的只有一个,同党当然杀了省事,免得又出什麽乱子。」
岳子安身子一僵,唇边多了一抹苦笑,自己倒没想过这个以身殉主的处境,身後人似乎是知道了他的心情,掩住口鼻的手放了开来,轻轻抚摸起他的脸颊,像是安抚一样。
在一阵翻找查看之後,那队人马看找不出什麽,便放弃此处,前往其他地方搜找。
听到那外面声响没了,慕容灼才放开岳子安,两人小心万分地从草堆里出来,岳子安看他一眼,沉默无言地往前继续赶路。
慕容灼虽想说些什麽,却又什麽都说不出来,只有无言跟著他前行。
山势越高,林木逐渐稀少,反而是能耐强风的长草箭竹长满遍地,而越接近隘口,风势更强,高大的树木已经不见,只剩满山遍野的长草迎风伏卧,竟有一种风吹草低见牛羊的错觉。
一路逃躲了几日,两人终於来到隘口,俯瞰而下,右边不远处是边境山城,四周的官道上,还依稀可见追捕他们的人影踪迹。
太阳渐渐下山,橙黄馀晖染遍连绵山脉,连脚边的长草都是一层金黄,接著黑暗夜色接管这片大地,只有一轮圆月,洒下青银月光。
两人沉默地在月下走著,岳子安却越走越慢,最後脸色发白,满头冷汗地跪了下来。
「殿下……」
他咬紧了唇,望著慕容灼,音声满是痛楚,募容灼看著他,说道:「又要服药?」
岳子安点了点头,慕容灼往四周一望,虽是夜深,但山路上都是点点火光,那些追捕他们的人,一直紧跟在後,四处追查,不曾放弃。
他很是犹豫地伸手取药,看来已经没有时间在这此留著一时半刻,岳子安随著他的目光一看,也明白两人现在的处境,咬紧牙根,不知要不要再求慕容灼。
慕容灼在他的身旁蹲下,用衣袖擦去额上冷汗,神色温柔,却没有意思要给他解药。
若是慕容灼真的不肯赐药,那自己必定会肠穿肚烂而死,想到那种死状,岳子安不禁害怕,颤声说道:「殿下……」
慕容灼叹道:「就这样忍不了疼吗?」
岳子安抿住唇,暗自腹诽这根本不是痛的问题,再看往山下,那些灯火似乎要往隘口过来的景像,想到慕容灼不会为了区区下属耽误大事,自己必然是要成为弃子,心中尽是绝望,说道:「那求殿下给个痛快,我不想死於蛊毒之下。」
说完,奉上手中长剑给慕容灼。
慕容灼接过剑,神色复杂地看著他,不发一语。
「望殿下看在我服侍多年的份上,为我岳家报仇血恨,属下在九泉之下必定感激不尽,来世做牛做马报答。」
岳子安在他面前磕著响头,慕容灼连忙拉人起身,不舍似地将他拥入怀里,心中已有了决定,两人要突出这般重围是不可能的,分路而走,或许还有脱走的机会。
岳子安静静地让他拥著,又唤了几声殿下,更多了几分示弱低求。
慕容灼取药丸,亲手喂他吃下解药,然後将药瓶一丢,那白色瓷瓶碎裂在地,乌黑药丸顺著山坡滚落,再也找不著那所谓的解药。
岳子安望著他,不明白这是为何,既然愿意救他,为什麽又要毁去解药。
「从此处到山城,应该不过三日,你带著密令及烟火到那处求援,若是失败,後果你该知道。」
岳子安眼底一黯,原来是要这样逼他,但心里又觉古怪,这岂非多此一举?
他接过慕容灼给的烟火竹筒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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