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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仁挺起胸膛,目光炯炯道:「属下遵命。」
隔日丑时,看管细作的营帐有了动静。
所有的奸细一个个被铁鍊鍊住手脚串成一排,由蒯仁及二十多人负责押送,将这百馀名的奸细一路押至东晴关外。被押送的人全傻了,潜入敌营被识破身分本只一死,孰料中原皇帝却活下他们,不仅让他们活著,竟还将他们放还?这走得是哪著的棋?布得是哪著的局?
蒯仁与士兵将这些人送出关外十丈远处,对著手脚上铁鍊未除的奸细朗声而道:「吾皇仁德放尔等一条生路,回去叫你们的王速速退回夷东,遵从者则两国兄弟之谊仍存,否则必血洗来犯之敌。」
蒯仁的话铿锵有力威严赫赫,更叫本以为必死无疑,却见前方骤现生机的人听了後不由得去想──
倘若,立场互异……
他们不是夷东子民,而是中原派去大王营下的细作,又是怎生的光景?
拷打、用刑,无止无尽的折磨与酷刑,最後砍下他们的头颅送回敌营。
当一切理所当然的事情变得不那麽绝对且必然时,总让人忍不住地想……原来……有别的可能……
有一条,能活著的「可能」。
一百多个人,一百多分属夷东四郡被派入东晴关刺探消息的奸细,彷佛一百多尊雕像,茫然立在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大地,黑暗笼罩著辽阔的土地,渐入秋天的风挟著冷意从皮肤钻入体内。
颤抖,止不住从四肢蔓延全身的颤抖。
他们该想办法除去手脚上的铁鍊奔回自己的军营,该把最後看到听到,东晴关内真正的状况报告给他们的大王。却,只是茫然地站在原地,遗失一个探子该有的反应。
负责押送的士兵悄悄退回关内,唯恐细作反抗负责垫後退步而行的蒯仁,看著苍茫大地上毫无动静的百馀个人,轻叹。
换作是他,亦同样迷惑、同样茫然。
细作,注定命悬刀尖。能去,却未必能回。
岂知那板上钉死的命,却有了转折?有了生机?
叫人怎不疑惑?
怎不茫然?
* * *
《番外─花好月圆(上)》
《番外──花好月圆(上)》
若问列夫人,五个孩子中谁最让她放不下心?
答案不是脾气最躁的丹郡,也不是最不受拘束的丹弓,却是五个孩子中最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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