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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而来的荣华富贵跟这相比就一点都不算什么了了,我成了小侯爷,锦衣玉食,骏马雕鞍,没什么好稀奇的地方,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求取功名,建功立业,本就是份内之事,佩吴锔,骑骏马,收取关门,没有父亲,裴威远自己也能做到。
老天没有薄待我,但这样事事如意的生产,也总是还有美中不足的地方,我最担心的是我的弟弟信兰,做为一个男孩子,信兰长得太不健壮,虽然也曾同楚叔叔修习过武功,但看上去还是一副书生的样子,身形羸弱,身体总也不好,时常生病,楚叔叔百般为他求取药材,总也养不过来,说起来楚叔叔,他的来历相当大,他是神剑门的关门弟子,我这一身盖世神功就是从他那里学来的,在大漠时他就教过我和信兰,后来随同我们一起入京,当年也同皇上一起,退过北蛮的大军,是在陛下面前一等一的红人,几乎要到了说一不二的地步,别人睡在宫中是大罪,他常常同陛下商议朝政,一谈就是一个通宵,甚至在宫中本就有他专门休息的一座偏殿,他和陛下两个,都是我最崇拜的人。
又,爹娘这两天忙着要帮我说亲,丢来一大堆画像让我挑,烦也烦死了,二十五岁的男人没有成亲很奇怪么?我天生就是向往自由的人,这么早就把枷锁套在身上,岂不是天生的笨蛋?就没见有人去烦信兰,果然身为长子就是有奋斗目标不可推卸的责任吗?因此我给他们提出了三个要求:一是必须身材小巧,二是要美若天仙,三是声音甜美,悦耳动听,能一下子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绝对是少之又少,这下子果然把他们都给难住了。
得意。
不过他们也实在太笨,都已经过了两个月了,就都没有人发现,江叔叔家里的婉儿就是最佳人选吗?
真是一群笨蛋!
三 兄弟
我时常头疼。
到现在,已经记不得头疼过多少次了。
但我还能清楚的记得,头第一次开始疼的时候,
父皇有十多个儿子,这里面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身份权力继承皇位的,母妃身份的高低,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我很幸福有一个做贵妃母亲,而且我是三皇子,如果大皇兄和二皇兄都当不成皇帝,那么就该要轮到我了,到时候整个天下都会是我的,我可以尽情按着我想要的去做,我应该能做一个流芳千古的名君,就算做不到那一步,让全天下人都要自己面前俯首称臣,按自己的意愿去做,只是想像已是兴奋,这原就该是我的天命。
仅管如此,所有的兄弟对我来说却还都是敌人,我绝不能够掉以轻心,在一般人家得不到父母青睐的后果是穷或是富;而对于我们来说,能不能成得了那个唯一就是生和死。
只除了一个人之外。
我还在犹豫。
那是我同母亲的弟弟沈静,比我小了两岁的七皇子。
他的能力很强,他的心也够狠,没有人知道,在那副完美的面具之下阿静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我很早就已经清楚,在这么多兄弟里面,他绝对是我最大的威胁,一直也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到底要不要趁早杀了他呢?
先下手为强是对的,但他却也是我唯一承认的。
嫡亲的弟弟。
我还在犹豫。
头疼出现得毫无预兆,那天我本来正在靶场练习射箭,突然整个头就像是要炸开一样,那一瞬间,什么也不能想,我的整个世界就只剩下那扑天盖地的疼痛,弓是什么时候掉到地上,我是什么时候被人扶回寝宫,这些事情,我全部统统不知道。
清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应酬上,面前是垂泪的母亲,和面无表情的弟弟。
然后我知道,我已经被判了死刑。
母亲说,这是一种无药可医的绝症,没有人可以带奋斗目标这种病活过三年。
我把床头的药碗砸在她的身上。
黑褐色的药汁染黑了母妃的长裙,一向那样高贵风仪的母妃却搂着我嚎啕大哭起来,我的怨气不可自抑。我本是最高贵的皇子,我的前途光明远大,为什么,为什么,在我那样美好的未来完全没有展开的时候,一切就要在这里终止了呢!?
全天下有无数的人,如果可以,请不要让我得上这么一种病。
阿静在当天晚上找到我,我恨恨地瞪着他看,凭什么他就要那么健康,凭什么他就什么事情都没有!?真的不行的话,就大家一起去死好了那一刻,我恨天底下所有的人,他却对我说道:「有的孩子刚生下来就死了,有的人生下来就是残疾,有的人得了病明明可以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