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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顾追风当然要以此作为让萧浪恢复正常的切入点。
“我知道你即使怎么再怎么算计千吟,心中还是喜欢他的对不对,有时候人真的很奇怪,千吟明明与你长得那么像,脾性却与你我都不一样,若不是年龄对的上,我真不敢想象他是我们的孩子。”
说到这里,顾追风惭愧地笑了一声道:“可惜他虽然是我的孩子,我却一点父亲的责任都没尽到,当初我那样……到现在我都不敢让他知道我就是他的父亲,我这辈子对不起你被你恨就够了,不想再被自己的孩子记恨。”
“你,你这二十几年来一定每天都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吧,可我却那么窝囊,连回来找你的念头都不敢有,我怕看到曾经看我的人用怨恨的眼光看我,可是你肯定不知道的是,离开你之后,我走过很多很多的地方,身边出现的每个女人,无论是好的坏的,我都觉得她们比不上你,我虽不爱你,可我却忘不了你,每遇到一个想一起过一辈子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把她们和你比,然后觉得她们不如你。”
顾追风边喃喃自语一般倾诉,边摸着萧浪的手心,长期用剑的手心里面长着一层茧,“当我做了二十几年的缩头乌龟,终于决定回来找你的时候,你却死了,可我不相信,我觉得你年轻的时候那样子都挺过来了,如今更是站在权力的巅峰,没痛没病,怎么可能说死就死。”
“所以我一直找,找了很久,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找到了你,然后我扮作萧家的左使呆在你身边,帮你谋划,将萧家一步步发扬光大,做我以前最讨厌做的事情,本想着就这样过一辈子,你却去把千吟给绑了过来,让我不得不去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哎,你看我,都扯到哪里去了,”顾追风扶着自己的头,懊恼道。
“我真的是老了,话也变多了,这样子一个人也能说那么多,小浪,我已经快五十了,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虽然我没有这个资格,但我还是想陪在你身边陪你,像你一位遗失的亲人一般陪着你,你如果听得懂我说话就不要再这样子下去了好不好,你好了,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都无所谓,只要不是这个样子就好。”
萧浪依旧木头一样坐在那里,顾追风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他的话,刚才对萧千吟的事情有反应就和昙花一现一般,能使萧浪恢复的最好办法就是萧千吟了,不知道他的身体怎么样,萧浪会给他下多严重的毒,其实慕容语说的没错,他如果不去看他,可能又要后悔一辈子了。
萧千吟的情况确实十分不乐观。
那刀子上也不知淬了什么毒,自从那日昏倒在尚未渊的怀中,他就一直未醒过,最重要的是那伤口刚好在心口处,毒最先曼入心肺,纵使宋风是神医,也只是暂时止住了毒性的蔓延,无法解毒,尚未渊又把人带回家中请了老御医,老御医也道是实在无能为力。
最重要的是萧千吟体内还有个三个月不到的孩子,这样子昏迷着不吃不喝,只能靠人喂一点羹汤,那孩子怎么能长?不过很奇怪的是萧千吟中了毒,本来三个月不到的孩子很容易掉才是,萧千吟体内的孩子却一点事情都没有,像没有受任何影响一般,继续育孕在萧千吟的体内。
老御医给萧千吟把了脉,又一次失望地摇头道:“老夫已经尽力了,这毒,老夫也无法解,实在太怪了,只怕要找到用毒的那个人才是。”
“用毒的那个人?”一旁的尚未渊在一次次地希望失望中已经麻木了,听到老御医的话,眼前一亮,“萧浪?”
“非也非也,”老御医颤悠悠地站起来,坐在一旁桌子旁边的椅子上,端起茶碗喝了口润润嗓,道:
“萧浪最多算个下毒的人,而且萧浪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都敢利用与自己孙子一样的孩子来欺骗千吟,下如此霸道几近无药可解的毒,估计这招是预备着大家鱼死网破的,以他的个性估计没留什么解药,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找到制造这种毒药的人,估计才能有办法解,而且,千吟的情况并不乐观,若是不赶紧解毒,只怕撑不了多久。”
尚未渊走到床前将萧千吟露在外面的手放进被窝,替他掖好被角,又在床边刚才老御医坐的凳子上坐下,揉着眉心头疼,带着几分烦躁道:“现在萧家树倒猕猴散,死的死逃的逃,等找到那个用毒的人只怕千吟都活不成了,难道真的找不出一点别的法子。”
老御医摇头:“连给你眼睛解毒的那个法子都用上了,一点作用都没,”
尚未渊握着拳头“嚯”地站起来,道:“我去萧家,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那个用毒的人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