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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王伦和何张氏其实也怕何伟知道这件事,于是就自作聪明地模仿了何伟的笔迹写了封言语露骨、内容大胆的信,又在何张氏的身上制造了些伤,趁这几日何伟外出,想要先解决掉王陈氏这边的事。谁知何伟竟然回来了,打乱了他们所有的计划。所以当何张氏在内堂听到何伟的声音时,她就知道完了,一切都会被发现。
“何张氏,你与王伦私通,又诬告于王陈氏,现判你二人各罚银二十两、刑期六个月。退堂!”
若善惊堂木一拍,结束了这场闹剧般的案子。
快要走到房间,若善才小声地抱怨了句好累。走在他身边的贺华光听到他的抱怨,不由地想起了刚才在公堂上若善那不经意间露出的撒娇的样子。
“大人,我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下。”
若善心里基本猜到了贺华光想说的话,笑笑,推开房门。“走吧,进去说,外面好冷。”
贺华光坐下,看着若善取下乌纱帽,又在身上罩了件披风,才坐到了他的对面。
“大人很冷吗?”贺华光觉得这样的天气还不算什么,没想到若善连披风都用上了。
“我自小身体便不太好,很畏寒。”
贺华光想这样柔弱的一个人,真是不该来做官,就该在家好好休养、将息着。
那不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差不多了?
贺华光自己都忍不住想笑了,但是绝对没有嘲笑的意思。
若善看贺华光似笑非笑的,又半天不说话,很是奇怪。“贺捕头,你不是说有事要问吗?”
“哦,对了。大人为什么要说何张氏状告何伟毒打她呢?”
“这个啊,”若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若一开始便告诉何伟何张氏状告王陈氏与他私通,而这又是事实的话,他必心存抵触情绪,继续审问下去的难度会很大。这样说的话,既使是真的,那也是他的家事,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他可能会咒骂、会发怒,但是原因会被一步步引出来。然而他没有,那王陈氏看上去也是很老实的样子,不像会做出悖德之事的人,所以嘛……真相就被我问出来了啊。”
若善此刻的表情很轻松,也很俏皮,这让他整个人变得生动、明艳照人。
看着此刻的若善,贺华光甚至不愿意用“那如果何伟不在家怎么办”这样的问题去问他,好像不愿意让他的眉头皱起来、让他烦恼似的。
若善一提到案件就会变得很精神,审理案件时思路很清晰、也很睿智,就像真相早已在他心中一样。
这样的若善,不可否认,让很多人——至少贺华光是的——无法不关注。
曹源县是个山清水秀的小县城,民风也很淳朴,春天来这里踏青的人不少。而现在虽是秋天,仍挡不住一些人在天气好的时候出来看风景。
这些人自然不是别人,正是若善和贺华光一行人。
这几日没什么案件,他们都挺轻松的,又赶上沐休,于是便趁机出来游玩。
走之前,贺海才是神经绷得最紧的那一个。他怕天气突然变凉若善会着凉,于是把薄的和稍厚的两件披风塞给贺明,嘱咐变天了一定要让少爷披上;他怕路上遇到歹人,于是让春夏秋冬四个护卫跟着少爷,不能让他受到一点伤害;他怕若善镇不住烈马,于是千叮咛万嘱咐若善不许骑马,一定要坐马车,免得摔了……
贺海做的这些当然是对若善的关心,但也惹得若善不住地说:“海叔,我哪有那么弱。”
而这些让贺华光觉得这其实是皇帝微服私访。
若善刚开始还老老实实地坐在马车里,只撩起帘子看看外面的风景,但渐渐地他就受不了了。看到贺华光、四个护卫和关井云都骑着马时,更是心痒痒。
“贺明、贺亮,停车。”若善终于忍不住了。
“少爷有事吗?”贺明是打小跟若善一起长大的,在没有外人的时候还是习惯称呼若善为“少爷”,这也是所有从贺家跟着若善到曹源县的下人的习惯。
“没事。那个,能不能让我去骑马啊?”
贺明一听这话吓得脸色都变了,和贺亮互看一眼,“不行不行!少爷,我可不敢让你去骑马,要是让海叔知道了,我就等着卷铺盖走人了。”
若善一脸委屈地看着贺明,“我保证不会有事的,保证不会告诉海叔。真的!你们想啊,你们不说、我不说,不就没人知道了吗?”
贺亮看着骑着马的几个人,无奈,这也叫“你们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