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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夏红着脸,将嘴中的糖葫芦塞到恭亲王嘴里,低垂的双睫颤如风中娇花,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抖,可身体被圈抱住的地方,却传来令人贪恋的温度,他知道已经把自己交出去了。
梁夏松开被自己捏得发皱的衣裳,捏住了恭亲王的衣角,罂粟花一样的美梦,不知道可以持续多久。
恭亲王咀嚼着糖衣下酸甜的果心,咽下了那颗冰糖葫芦,转而吻住那张有些苍白的唇瓣,他的手上下抚着梁夏隐隐颤抖的背。
「别怕,爷会好好待你。」
那吻方休,梁夏就被紧紧搂在怀中,红肿的双唇微张,拼命补给被激情吞噬的氧气。
靠在他胸膛上,梁夏听着男人沉稳的心跳声,像个女子一样依偎着情郎,忍不住在温暖中,略感痛楚的闭上眼睛。
「小海棠,你好好歇歇,晚上陪爷用膳。」
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梁夏犹豫着没有应声,即便在此刻,他还是不想明白的允诺,交出自己,好像这样就可以证明自己是被强迫的。
他不说话,抚着背的手也停下,头顶上传来一声叹息。
「小海棠,是本王会错意吗?本王还以为终于打动你的心。」
梁夏愣愣的离开温暖的怀抱,仰起脸看他。
「我……」
对方宽容的打断他。
「不打紧,小海棠,你知道本王是心甘情愿的,你怕,就先按下,本王已经等了这些时日,再等几日也无妨,本王说过要的是你心甘情愿。」
梁夏垂眼思忖半晌,终究还是抬起头。
「王爷,我会在静水阁等您。」
恭亲王露出欢喜的表情,捧着梁夏的脸蛋,「你确定吗?本王不想你觉得委屈。」
见到他喜不自胜的表情,梁夏不知为何的松了一口气,露出柔顺笑容。
「不委屈,王爷的心意,我都放在心上。」
「真是太好了,小海棠。」
梁夏听着他欢喜的声音,看他欢喜的笑容,心里却是忧喜参半,惶惶不安。
明日之后,他就成为真正的「公子」了。
「王爷,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说。」
「假如有一日欢情薄时,能不能让我离开?」
「什么意思?」
梁夏温婉一笑,低垂着眼,鼓起勇气说道:「王爷,不瞒您说,我明白我只是王爷众多夫人、公子中的一个,我想哪天我已经可有可无的时候,能不能别让我老死在无止尽的等待里?」
恭亲王看着他,眼底对他的话微微惊讶。
谁都是求恩宠长长久久,要自己别忘记此时此刻的温情恩宠,少数人以退为进,也不会说到这种摆明了会惹自己不快的话,然而在自己恩情正浓时,认真的说这种求去的话,他倒是第一个。
他抚着他苍白的脸庞,做为对他勇气的奖赏。
恭亲王抬起他的脸道:「可以。」
「谢谢王爷。」梁夏笑了。
看着他如花般的笑靥,灿烂绝美得令人炫目,恭亲王不禁怔愣了。
「欸,听说你还没搞定你家那朵海棠花?」
恭亲王手里把玩着棋子,睨了那个品茶奸笑的皇帝一眼。
「皇兄,你到底摆了多少人在我府里?」
「朕可是为你好,你以为朕闲着没事,管起别人家的家务事吗?」
恭亲王不假思索的点头,皇帝气得一手搅乱了棋局。
「你真是太令朕伤心了。」
恭亲王抿了口茶继续道:「皇兄,输了就想耍赖,这种烂性子,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肯改?难怪王丞相、季太傅、秦将军……不,你手下的文武百官没人想跟你下棋。」
皇帝听了不怒反笑,「朕是替你们着想,要是赢了朕,传出去成了什么功高震主的罪名,朕可担待不起。」
「臣倒认为这次派陈节到云国去谈边防之事是错了。」
「咦?何错之有?陈卿口若悬河、条条有理,对两国情势了如指掌,擅于斡旋谈判,朝廷之中,再找不到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胡说,我就认识一个。」
皇帝愣住,好奇的问道:「满朝文武,就你敢说朕胡说,又是哪位高人令你如此欣赏,说来听听。」
恭亲王扯了扯嘴角道:「那人脸皮极厚,善于指桑骂槐、指鹿为马、耍赖撒泼、强辞夺理。得理时不饶人,不得理时更变本加厉,简直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