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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刺骨的抽痛,仿佛一根弦在喉咙来回拉扯。该死的,小时候被老爹打的时候不是最会逃的吗?我伸手胡乱地拨开横生斜出的枝桠,不经意间已经拉出几条长长地血痕。忍不住悲哀,姬函你还给我睡,我都快被人宰了
!
如果自己真的出事会不会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老娘要是知道了堂堂叶家大少爷沦落至此会不会恼羞成怒鞭尸啊?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发现后面追赶的声音缓缓落下。
这一瞬,密林归于沉寂,黑暗中只有自己重重的呼吸声,不会交代在这里了吧?我咽了口唾沫。 当我冷静下来才发现,前方已经包围着一圈人,他们个个手持利刃,蒙住面颊,双眼中是散发的,是死神的信号。
我们静静地对峙,只有短短几秒,在我看来却有一个时辰那么长,脑海中划过了很多画面,想到了很多人。甚至还想,此刻说不定已经开始攻城了,有没有人马会从这边进攻顺带救我一把,或者姬函能不能像上次一样英雄救狗熊?
可能衰神真的很喜欢我,几秒之后还是这群人和我大眼对小眼,没有任何转机出现。
“梁大人下令,不留活口!”
梁……没来得及辨认,眼前冷光一闪。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见血封喉啊,眼底泛起白光,天色好像没那么黑了。
我真的好想抓住那个人,告诉他我还没来得及留遗言,下手太快了点。
小时候老人和我说,人临死前,一辈子会像走马灯一样一一掠过。可是此刻我眼前,只有那张安睡的脸,静谧而美好,翻飞的黑色睫毛此刻是安静的,那张吻过我的唇微微张启,带着睡梦的傻气。看吧,连这些老传言都是假的,那么是不是现在这一刻也是假的,我再睁开眼,还躺在他的身边?
可是那种利器划破皮肤的疼痛在提醒我,这个梦太真实了。 喂,姬函,如果可以的话,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去卖豆腐啊?也对,你这个家伙只会吃小爷我的豆腐。
——正文完——
☆、番外
景瑶外一篇
玉仙瑶瑟夜珊珊,月过楼西桂烛残。 风景人间不如此,动摇湘水彻明寒。
我的名字是取自这首诗,大概天生不具备大家闺秀的气质,所以还白白浪费了这个好名字,不过如果有娘教我的话,也许我也不是如今的模样。
那个女人,只给了我生命,却没教我如何对待这条命,她的丈夫也就是我的父亲也时常不在身边,除了唠叨的奶妈我真不知道自己的生活中还有什么色彩,那一个转角发生在大概十二岁的时候。
那时候我已经连父亲都没有了,十二岁生日,瓢泼大雨打湿了整个皇城,我以为终于盼得久战沙场的父亲凯旋而归,却没想到迎来了冰冷的棺木……
满城哀恸的时候我却没有流下一滴眼泪,有些人说我铁石心肠没有孝道,有些人说我是刺激过大精神异常。皇上就是后者,他待我如己出,接我进宫,也算是对我父亲的最后恩典。
其实,我不哭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从出生到懂事几乎没见过他几次,我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斗蟋蟀,甚至连他是否记得有我这么个女儿存在,我都不确定,你让我如何为这样一个父亲的离去流下眼泪?他根本就没来到我的生命里过,又何谈离开?
就是那一年,我遇到了姬将军家的二儿子,他白白嫩嫩的让人很有欺负的欲望,于是我就真的欺负了他。
在皇宫很久,我还是分不清哪些皇子公主哪个是哪个?叫错人情况时常发生,可唯独这个姬函,我只用了一次就记住了。
后来,姬叔叔不知为何离开了京城,于是我就见不到姬函了。那段日子过得比较辛苦,因为我几乎没什么朋友,这和我成年以后的开朗性格很不一样,回忆起过去都是一些压抑沉闷的记忆。
没过两年,我也到了洛阳,理由是我殴打皇子。
如果说这顿打换来的一切,我会不会后悔,那就让问问题的人见鬼去吧!我觉得能够让我这么满意的,也只有交了这么三个朋友。
十六岁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个姑娘,而那个让我有此认知的对象是我很小就认识的姬函,我觉得他该是喜欢我的吧,否则还有那个女人比我离他更近?
小贤,这家伙的实在是我们四个人里的一个内心墨汁般的存在,姬函常和我说,这个家伙最会做的就是
口是心非。后来发生了太多故事,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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