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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这么毒的蛇也没咬死他,八成是君城喂他喝了解药,又给那些畜生投了些食,这才保住他一条小命。洛紫华剜了君城一眼,又转过头去看白银:“怎么,腿还是没知觉?”
“没有……啊!”
洛紫华一脚踩在那纤长素白的五指上,转动靴底在地面磨蹭:“疼就上来。”血殷红了地面,依稀可见破裂的皮肉粘在骨头上,刺鼻的血腥味让几个家丁忍不住吐了出来,洛紫华却分毫没有停的意思,抬起另一只靴子勾起白银下巴,将那副痛不欲生的表情尽收眼底。
“大人,大人手下留情,他会死的。”君城终于看不下去,跪在地上按住洛紫华的靴子:“大人饶他一命,不然如何向皇后娘娘交代?”
“怎么,我们君城对这下九流的王八戏子有兴趣?”洛紫华微眯起眼,挪开步子站在一边,折扇一展走出了房门:“找个大夫替他瞧瞧,别死在本王府上,晦气。”
君城松了口气,抬头去看白银的眼神,桃花流水百转柔情,却有分明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烟波浩渺。
“我叫君城。”
“多谢君大人救命之恩。”
那抹笑意艳的销魂,让在场的几人都痴痴陷了进去,但也没人看的通透,如雾里观花,迷迷蒙蒙只看得一个秀美的剪影。
洛紫华确是自在的很,没事人一样和君寻调笑:“想不到还真是个瘸子,本王只当他是装成这副惨兮兮的模样骗钱呢。”
“王爷这次怕真是有点过了,皇后诞辰将至,他这样弹不成琴,不也让王爷难堪吗?”
“怎么不能弹?本王见他结实的很,就是断几根骨头也一样能弹。”洛紫华冷笑,螭吻锦衣在月色下流光溢彩,“你先回去吧,本王今晚不回府了。哦,叫管家再置个紫砂壶,明早送到烟雨楼。”
所谓伴君如伴虎,既然王爷把话题转开了,君寻也不敢再拗回去,只好任他性子乱来。
洛紫华看着他走远,喉头一甜呕出一口血来,喷在妖红的牡丹花上,比花更艳三分。他拧下一把叶子去擦嘴角的血渍,不由苦笑起来。
死的时候在坟头种些花花草草其实也不错,后人说不定还能在冢旁咏个春什么的,死后也不至于太寂寞。
这次白银一睡就是三天,高烧不退,十几个大夫联手才勾回他一条小命,只是可惜了一双纤手,被包的像粽子一样难看。
更郁闷的是,他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居然是罪魁祸首洛紫华。
“总算醒了,本王还盘算着把你扔在哪条街上会恩泽更多流浪狗呢。”漫不经心招下人送来药汤,洛紫华调笑道:“说说看,你死后想要什么棺材?”
“王爷,我可是找老禅师算过,我活个七八十岁不成问题,莫非王爷想养我一辈子?”
“哦?那本王现在就结果了你,让那禅师到阴间给你赔不是。”洛紫华舀了一勺药汤,轻轻吹了两下送到他嘴边:“本王亲自煎的药,怕你嫌苦还搁了不少糖,做龙椅的那王八羔子都没这福分。”
白银知趣的喝了下去,但又马上吐出来,满脸狐疑的看着他,“王爷煎的药正是火候,但这糖……味道不大对吧。”
“你怕本王给你下毒?”洛紫华冷笑,喝了一口下去:“你放心,我要真想杀你,不至于用这种无聊的方法。”
白银不再说话,埋头喝了起来,手上的绷带坏了也感觉不到,仿佛遇了天大的喜事。
药是咸的,不知放了多少盐,洛王爷竟吃不出来,这蛊还真是厉害,能把正身强力壮的年轻武将祸害成这样。
洛紫华也不上心他的喜形于色,依旧一勺勺舀药汁喂他:“你从江南来,家也在那里吗?”
“我家在清河镇,地方小王爷肯定没听过。”
“陌上柔桑破嫩芽,青旗沽酒有人家——这地方本王还还真去过。”洛紫华捧起白银的脸仔仔细细瞧了几遍,“你知不知道楚钧?”
“玉面蛊父楚钧楚先生,自然名满江南。”
“那你知不知道谁杀了他?”
“这……没听说过。”
洛紫华瞧的更仔细,几乎要贴在他脸上,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见他身子往前一倾,重重一吻烙在他唇上,洛紫华勃然大怒,扬起巴掌抽在白银脸颊,鼻血顿时涌了出来,滴滴答答落上床单,五个鲜红的指印留在他侧脸,火辣辣的灼痛。
“来人!给我来人!把这不要命的混账东西给我拉出去分尸!”
满屋的下人从未见过王爷如此动怒,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