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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佑冷笑了一声,随手拿了把扇子在手里开着玩。
段匡亦开始背后发冷,但嬉皮笑脸道:“哎,我说,我给你选的皇后不错吧?怎么样,满意吧?”
明佑道:“还行,没有你捡来的那个好。”
段匡亦皱眉道:“什么啊,什么捡来的,你都听谁瞎扯呢!”
明佑又不讲话了,丢了扇子,端了碗茶在手上,也不喝,拿杯盖磕着杯沿儿,一声一声磕得很清脆,段匡亦听得发毛,忍不住道:“她不是我捡来的,我们是偶遇,我是真的喜欢她,才把她带回家去的,跟别人不一样。”
明佑道:“哦,你是真的喜欢她。”
段匡亦叹气道:“唉,你别这样,我就是怕你乱想,才没有告诉你的。”
明佑道:“我没有乱想,我只是有点奇怪而已。”
段匡亦觉得明佑应该会通情达理,于是耐心跟他讲道理:“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比我家里那个好多了,我好多年都没碰着可心的女人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人,你也该理解我,对吧?”
明佑端着茶碗的手有点颤抖,为自己的不能理解感到羞愧。
段匡亦继续道:“当然了,我喜欢她,跟我喜欢你是两回事,咱俩的感情是不能变的,就像你就算娶了皇后肯定也是记得我的,对吧,啊哈哈。”
明佑不觉得这好笑,可是看见段匡亦笑得那么理所当然,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段匡亦见他笑了,便觉稍稍安心,凑上前来,低声道:“你这是吃我醋啦?”
不等明佑回答,便俯身过来,明佑由着他亲了半天,想,这个人真是不要脸极了。
段匡亦见他不反抗,便来脱他衣服,明佑忽然道:“我不要。”
段匡亦一愣,以前无论明佑多么不乐意,都不曾这么直白地表示过,顿时很尴尬。
明佑也愣住了,仿佛没料到这话是从自己嘴巴里说出来的,他看着段匡亦尴尬的脸,似乎有点愧疚,伸手来抚他脸,喃喃道:“我是说,我……”
段匡亦直起身来,闷闷地坐到一边,闷了半天,终于道:“我知道你心里一直不太乐意,可是,咱俩也好了这么多年了,你既然不乐意,以前也都做了,我如今想跟个女人好,你又不高兴,我是不懂你,你自己给我个明白话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佑扯了扯衣服,扯了半天,忽然道:“你帮我把豆儿找回来吧。”
段匡亦还在黯然神伤,等着明佑说点安慰人的话来,没料到当头来了这么一句,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半天,跳起来骂道:“我说怎么巴巴地召我来呢!我还以为你他妈的真想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会为我吃醋呢!原来就是借着这个名目要我给你找那个混小子!”
明佑没料到他火气这么大,也很是一愣,道:“我都没有发火,你发什么火?”
段匡亦怒道:“你倒是给我发火啊!你要是真的给我说一句,你就是看不惯我在外面搞三搞四,你就是死心塌地要我一个,我立即回去把所有的人都踢了,再好的女人我也不要了,可是,你能给我这个话吗?”
明佑认真地想了半天,道:“我也不是不在意。”
段匡亦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这回应也太没力道了,瞪着眼睛道:“还有呢?”
明佑道:“没有了。”
段匡亦有点理解欲哭无泪是咋回事,连火也不发了,一屁股坐回原处——指望明佑会对自己真心,这么些年了,还看不明白,这脑袋也够糊涂了。
段匡亦觉得自己可笑,明佑其实也觉得段匡亦可笑——这人不知道跟多少人都有染,自己再不好,至少没那么滥情,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啊!什么人啊!
两个人都相互生气,沉默了一阵子,段匡亦冷静得差不多了,平静道:“找他做什么?当初不是你把人扔在大草原上的么!”
明佑抬起头道:“不是我,是你。”
段匡亦立即又要火:“怎么是我?就算是我,不也是你同意的么?”
明佑大概也心虚,抿着嘴不再辩解。
段匡亦道:“他没准还恨着你呢,何必去讨没趣。”
明佑摇头,道:“豆儿不会恨我的。”
段匡亦冷笑道:“你也太自信了吧,那孩子是有点脑子不好使,可看上去也不是那么心胸大度到没边的人啊,不至于被当作人质扔掉了还心存感激吧?”
明佑道:“那我不知道,你替我把他找回来就好了。”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