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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佑无奈笑道:“二弟这是一定要栽赃我了?”
明兆道:“我只是替皇兄着想而已,皇兄一向身子虚弱,还是多花时间在享享清福上比较好,没得费那么些心思做那些没用的事情。”
明佑道:“多谢二弟关心,我也知道我这个身子没几年活头,能多玩点就多玩点,只是……总有人连这点清福也不要我享,鸡蛋里偏要挑出骨头来,我也无可奈何啊。”
明兆话锋一转道:“我听说前些日子段将军来府上拜访过数次?”
明佑道:“哦,有这么回事。”
明兆道:“皇兄和段将军一向是关系匪浅啊。”
明佑道:“这都是谁造的谣?段将军在边疆那么些年,我能和他有什么关系?”
明兆道:“段将军虽然在边疆,和皇兄鸿雁传书可是频繁得紧呢。”
明佑道:“二弟连我的通信状况都了如指掌,难道还不知道我家里养着什么东西吗?”
明兆道:“皇兄做事一向机密,总有我不知道的。”
明佑叹气道:“我如今废人一个,你防我这么紧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觉得我对你还有威胁?”
明兆道:“皇兄深藏不露,卧薪尝胆也难说,我们兄弟一场,我也不想闹得不好看,所以所有的话都挑明白了说的,还望皇兄体谅我的一片苦心。”
明佑点头道:“哦,你的苦心……我知道。”
明兆道:“我若真的与皇兄有嫌隙,也不会亲自上门来说这些话,我还是希望我们兄弟能够和睦相处的。”
明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明佑对明兆的态度几乎偏于恭敬,明兆觉得点到为止便不再多说,只在屋子里环视一周,随意道:“皇兄如今还吃药么?”
明佑道:“吃着呢,连带大烟压着,不然我都要被这个头疼折磨死了。”
明兆道:“皇兄只要把心思放宽点,自然就会好了。”
明佑道:“二弟说的是,我近来的确比先前好多了。”
明兆道:“大烟那种东西还是少吸吧,瘾大了也不好。”
明佑道:“瘾大了我连门也不会出了,二弟岂不是更省心?”
明兆忽然脸色一青,明佑却笑道:“二弟你其实不必对我那么关心,我活了不了几年,你这么防贼似地防着我有什么意思?”
明兆的脸色更加难看,他觉得自己的确是来的多余,和明佑那种人是讲不得理,更加讲不得情,你对他好,他还以为你别有用心。
明兆最终冷冷一笑道:“那么我也不多管闲事,皇兄你好自为之了。”
再也不废话,出了门翻身上马,忽然听到一个声音高叫道:“等一等。”
回头望去,却见一个少年急匆匆奔来,正是下午从他马下救出一个小孩的那个少年。
薛豆青大步跑着追上来,朝高高骑在马上的明兆一伸手,道:“这个,还给你。”
明兆定睛一瞧,却是自己前几天遗失了的那块玉佩,不知道如何落在这孩子手里,薛豆青一直伸着胳膊却不见明兆来接,不禁提醒道:“这个……”
明兆盯着他的脸,不知怎的忽然浮上一个笑容来,道:“你叫什么名字?”
薛豆青一直觉得这人凶巴巴的,难得见一笑,不自觉呆了一下,道:“豆儿……薛豆青。”
说罢又朝明兆伸了伸手,示意他快点把玉佩接过去,自己胳膊举得都疼了。
明兆却只是一点头,根本没有接的意思,淡淡道:“那个,你自己留着吧。”
薛豆青诧异道:“唉?”
明兆再不看他一眼,啪地甩一下马鞭,那匹烈马猛地嘶鸣一声奔驰而去,扬起大面积的飞尘把薛豆青呛得直咳嗽,一边咳嗽一边想,这人明知道烈马伤人还偏偏要骑出来,真是奇怪。
第二十四章 爱否
明兆走后,明佑一个人坐在屋子里,一如既往地没什么神情,然而目光深深地射出去,脸上带了些阴森森的气息,握着椅子的手指的关节竟然有些发白。
明兆说,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我们兄弟能够和睦相处的。
这其实也是明佑想说的话。
只是,这个“如果”的存在与否一直都是一个未知数。
门帘忽然掀开,薛豆青径直走了进来,走近了看见他神色有异,不禁迟疑道:“殿下?”
明佑的眼皮眨了眨,像是活泛了过来,伸手示意他过来,薛豆青于是在他膝盖上象征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