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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路神功。天道酬勤,更重要的是天天被凶神恶煞追着满山打,几年下来一身逃跑的本事苦练不成,也水到渠成。
这会豪言一放,我满意的看见马上那位四公子,脸上头一次写上四个大字,“意料之外”。
可惜惊讶一闪而逝,他很快又变成那种安之若素的神情了。“我和蒙恒这是要回京,苏公子不嫌弃的话,可以与我们结伴同行。”
“这……”
“苏公子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不愿与我们同行?”他略有讶异的问。
我不动声色的打量他。不显山不露水的脾性,温文有礼的举止,少数低调的行动……这不是什么良善的主。正想要不要推辞,心念一转,我又岂是什么良善的主?看看他的身份,装备,人马,一切很明显。跟着他认路有人带头,安全有人保镖,最不济,食宿有人付账。
我跟银子,向来无仇。
“那苏鹊便叨扰公子了!”
“唔……好。”
显然是没料到我答应得这么爽快,我十分满意的看见他脸上又有一刹,隐约出现了先前那四个大字。
算上我,一共是八人八骑,都是轻装简行。随行的那些人,一个像是下人,其余四个身手利索,应该是蒙恒手下的军人。他们是什么人,任什么职位,我统统没问,我去京城干什么,他们也没问,一路上只是说些有的没的,打岔而已。
不过有件事倒是让我吃惊。
那会刚出城门,我问他们为什么也耽搁到这会才走。
“早上先去了一趟镜湖。”四公子答我。
“镜湖?”
“我去拜了明王的衣冠冢。”他安然答道,“本来就有这个打算,昨天晚上,又有人三番五次的提醒,所以就去了。”
这人说话时明明意有所指,脸上却毫不变色。
我勉强哼哼,暗自腹诽。
四公子接着笑道:“我这也算是从善如流,苏公子对李大人一向好言,怎么在我这,就吝啬了夸赞了?”
他还记了仇了。
真不知道,昨夜我怎会有一恍惚认为他是什么良善之辈的?
“四公子笑话了,”我也笑着兜圈,“旁人与四公子怎能比得?苏鹊纵是巧舌如簧,也不敢在真人面前说笑啊。”
“呵呵,原来如此。”
又是该死的原来如此。
一路上快人快马,也没空说什么。那几人连随从在内,骑下都是百里挑一的骏马,反而我这匹普通的青骢一路总要使力才跟得上,因而下午歇息时,蒙恒便过来非要跟我换马。他的骑术高,骑我那匹赶上也不成问题,我客气几句,便由了他。反正我已累得够呛,驱也驱不动那劣马了,日落前要赶到宿头,总不能因为我耽误行程。
这么一来,再上路蒙恒就落在了队伍后面,反而是我骑的那匹原本蒙恒的马,直愣愣的硬是要贴着四公子那匹并驾齐驱,两头畜牲,倒像有什么默契。
身边换了人,四公子也不介意。一路上问我些当地风物,我拣精彩的说了,他听得津津有味。
“苏公子是这广平郡人吗?”
“不算,迁来此处,不过两年。”
“那早前是在何处为生?”
“苏鹊出身在更北边的冬河镇,小时候兵荒马乱的,北人掠边又遇上饥年,父母死得早,便跟着伯伯过。伯伯是个郎中,不过前几年也去世了。”
“苏公子既然从文,怎又去学的功夫?”
“练得好玩的,当时有一个游方的道姑来我们镇化缘,挑了几个孩子教,我跟着学了几天,后来怕苦,也就扔了。”
如此一一作答。不就是查问底细么,英雄不怕出身低,何妨说个巨细无疑。
“原来如此,”他又说这四个字,“苏公子今年还不及冠吧?”
“小生虚岁十九。”
“竟然只有十七,”他自动给我减去两岁,慨叹道,“两年便闻名北邑,苏公子小小年纪,实在叫人钦佩。”
明明也大不了我几岁,说的却好像长辈一样。
我在马上拱手道,“四公子言重,苏鹊不过是善于高价卖画,好叫那些买了我字画的大人,依稀记得肉痛的感觉,替小生扬名。”
“哈……”四公子一勒马缰,大笑起来。
一张俊脸倒添了几分生动。
“回京之后,我也要请苏公子不吝,为我画上一幅。”
“这……”
“怎么,苏公子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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