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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这幅了!抓起画纸,关兮之赶紧向外赶去。他们上课不能迟到啊!
推开房门,迎面竟撞上了刚刚回家的陈仲帛,关兮之有些意外,也有些激动,「你回来了?」
「你干什么呢?」
陈仲帛语气怪异,关兮之来不及细想,「我拿点东西。」
「拿什么东西?」
关兮之一愣,随即递上手中的纸张,「是锦儿画的画,他忘了带。」
「锦儿的画?」抽过那张白纸,陈仲帛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了样子,「这是陈锦画的吗?」
「是吧?」关兮之低头看了看,这幅不是陈锦的画吗?他就是觉得这幅画布局简单,勾描几笔,连上色都上得粗略。在一堆画纸当中,这是最像小家伙画的一幅。
「关兮之,你认识彩祥楼的白老板吗?」
「不认识!」
回答得这么干脆!陈仲帛双眼微微眯起,「关兮之,你究竟想骗我骗到什么时候?」
「骗——」关兮之莫名其妙,陈仲帛的指责他完全不能明白。他、骗什么了?
「昨天下午,彩祥楼公布了新一季的蜀绣花样,与我的图样一模一样。」
视线变得狠戾,陈仲帛攥着画纸,手臂不禁轻抖,「这张绣图一直放在房里,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你、就只有你关兮之看过!」
关兮之后退几步,「你的意思是说、我偷了你的独门绣图?」
刹那之间,陈仲帛有些犹豫。他看人无数,他自然看得出谁清谁浊,关兮之……
拼命摇头,陈仲帛命令自己不能心软。现在还有谁是他可以相信的?谁都可以背叛他!这太正常不过了。紧紧抓住关兮之的胳膊,陈仲帛一刻也不肯放松,他不会心软,哪怕是用逼的,他也要逼出答案。「到底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我没有!我没有做过!」关兮之忍不住怒吼。他根本不知道哪幅是绣图。假使他知道的话,他也不会拿给别人。他的个性、他的自尊都不允许他去做那种龌龊事情!
陈仲帛面如冷霜,关兮之看着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人陌生,「你、你不相信我?」
「要我信你?我凭什么信你?!」陈仲帛倏地转身,狠绝离去。
周围的空气瞬间冰冻。关兮之沮丧一笑,陈仲帛根本就不信他,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他。心里的某块地方破碎成片,关兮之双手紧握成拳。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们的感情会这般脆弱?脆弱得连一点点风浪都禁受不住!
当天中午,关兮之的心情更是糟糕透顶。书院的那间小屋里新摆了不少的东西,衣物、书籍,这些都是前些日子才搬去陈府的。关兮之摇了摇头,他是被扫地出门了吗?
「夫子爹爹,您的花……」陈锦抱着花盆走到关兮之的身旁,夫子爹爹最爱的水滴玉露怎么也被搬回来了呢?在这里都没有人照顾的。
无奈地接过花盆,关兮之笑得很苦。看来,扫地出门还真是扫得彻底呢。
那天下午放课,关兮之并没有回去陈府,只是将儿子领到书院外面,亲自交给了过来接人的徐伯。陈锦磨磨蹭蹭的,像是极不愿意单独回去。
关兮之疼爱地捏了捏儿子脸颊,「锦儿,书院再过几天就要考试了,夫子爹爹要准备试题,所以这几天都不能和你一起回家了。你先和徐伯回去好吗?」
陈锦点了点头,小家伙听话,也很懂事。表面上,他会装得好好的不让大人担心,可暗地里他的敏感小心思却接连转着,他觉得爹爹们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这样的,他们吵架了吗?请尊重他人劳动成果,勿随意传播,如喜欢本书请购买原版。
「徐伯,那孩子就麻烦您了!」关兮之真诚而言,作为父亲,他已经错过了儿子好几年的成长时光。而这一次,他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回到孩子身边。真是难过啊!
此时此刻,关兮之断然料想不出,掌灯之前,徐伯又突然折返回来。
拉着陈锦,徐伯显得十分严肃,「关夫子,少爷说让小少爷跟着您。」
关兮之低头看看陈锦,小家伙也是一脸的纳闷。关兮之的眉心微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又把孩子送了回来,也没和孩子解释一下?
「锦儿,你先帮夫子爹爹浇浇花吧。」直到儿子离开,关兮之才请徐伯坐下,有些话他不想闷在心里,他要问问,「徐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徐伯低着头,不看关兮之的眼神,「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