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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义父送我的东西。”聂小文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崇敬和幸福的表情。
江水流气愤地打开锦囊,发现只是一段枯树枝,讥讽道:“我道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却原来是块烂木头。你却当个宝贝似的天天挂在脖子上,真是笑死人。”
“那是红柳。我来这里前,路过一片荒滩,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红柳。义父折了这段红柳枝送给我,希望我能像这红柳一般,无论在多么恶劣的环境中都存有顽强的生机。”聂小文淡淡地笑着,“所以它对我来说是一种精神鼓励,是无价之宝。”
“是吗?”江水流冷笑,随手将锦囊和那段枯枝丢进一旁的火盆中,“我看这红柳也不过如此,遇到火不是还要化成灰烬?”
聂小文望着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像是很想要把那段枯枝拿出来,却终是没有动手,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声:“是啊,不论多么坚强的人也逃不过一死的,就像红柳逃不过火。义父说过人哭着出世,便是知道有一天会死亡的,但是也正因为知道生命短暂,所以才要认认真真地过每一天,努力争取有所作为,虽然不一定能扭转乾坤名垂史册,却也希望能让身边或是所爱所敬仰的人过得更幸福。”
江水流心里被聂小文的话深深触动,口上却不服输道:“你还太年轻,聂澜所说的只是哄小孩子的幻想。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世上根本不存在真情,只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虚情假意的衣冠禽兽而已。”
“那只是你的世界罢了。”聂小文闭上眼睛想到了小寒、杨睿、晚秋、风摇柳、百里雪燃……有他们在,这个世界决不会是江水流所说的那个样子。
江水流无法忍受聂小文那种言谈话语中流露出的幸福和骄傲,冷冷道:“那我带你出去走走,让你体会一下真实的世界。”
江水流的所谓“走走”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聂小文赤着双足,身上也只是随便穿了一件单衣,手和脚都被铁链缚住,用一条绳索拴在江水流的坐骥上。“聂澜的轻功天下少有,我今天到要看看你学到了几成?”江水流策马狂奔。
脚被粗糙的地面磨出血口,腿伤因为疾驰而绽裂,聂小文默默的忍受着痛,却哼也不哼一声。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他们来到一条河边。塞北天寒,河水早已结冰,亮亮的反射着青色的天光。
江水流在河边勒住马。
聂小文因为伤痛再也支持不住,栽倒在地上。他的黑发散乱地披在身上,衣服早已被绽开的伤口流出的血水湿透,脸上满是泥土和肮脏的血污。
江水流扯住聂小文的发,把他拖到河边,用剑鞘戳开河面上的冻冰,把聂小文的头按进冰水中。
一阵窒息的冰冷让聂小文顿时清醒了过来。头被拎出水面,他剧烈的咳嗽着。伤痛迅速传遍全身。
“怎么样?清醒不少吧?”江水流冷冷地问。
聂小文微微一笑:“果然冰凉入骨,沁人心脾。”
“这一招是从你义父那里学的。你大概从没有见识过他那些折磨人的酷刑吧?”
“小文只见过义父行善,于您的说法实在不敢苟同。”聂小文这一句争辩之词换来江水流的一顿毒打。
“怎么了?疼得说不出话来了?”江水流轻蔑地道。
聂小文恍若未闻,静静地躺在地上喘息,不再言语。他的眼直视苍天。
天慢慢地黑了。夜幕完全拉开的时候,就看见了挂在天边的月亮。不一会儿,河从上游被一片月光照白。那片月光渐渐向下,几乎是顺着河道在移动。冰河似乎在月光下涌动,越来越快,越来越汹涌,竟好像已经倾泻起来。
血从聂小文的身上一滴一滴渗入沙土,从鲜红变成暗黑,他的脸显得更苍白了。“这里的景色真的很美。如果死在这里,灵魂是否也能被洗净呢?”他喃喃自语。
“你也会觉得自己肮脏吗?”江水流质问。
“您杀过人吗?”聂小文反问,“您可知道死在小文手上的人,光溅出来的血就能把这条河染红。”
江水流一惊,这一辈子他确实没有杀过一个人。他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少年年纪轻轻竟犯下如此大的杀孽。“难道你以杀人为乐?”
“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