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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九不自觉道:“城外?莫非是叶参军?
夏念白看王九一眼,神色微沉,
“你见过他?”
王九见状单膝跪地,“回总督,末将今早奉朱大人之命,特来找您回府,这才四下打听您的行踪,也便知道了城外那家客栈,末将方才过去时,刚巧也是撞见叶参军了。”
夏念白胸口泛着闷热,像是给人捅了一刀,
“恩。”
王九等了半晌,见夏念白不再开口,便道:“那末将这就去将叶参军找回来?”
夏念白在门口站了一会,像是犹豫难决,
那玉白的脸给出升的日头一映,越发的透明了。
“不用,你只告诉他,先在外头避两日,待我送走了京官,再回来不迟。”
王九沉声喝诺,便转身传话去了。
夏念白入了府,未去思补堂,却是直奔内宅。
待给丫头们伺候着洗漱干净,换了一套衣裳,这才慢悠悠的回了思补堂。
王正同朱润之寒暄大半天,已然是索然无味,听得外头动静越发的近了,便都按捺不住,齐刷刷的起了身子朝外望。
老远的见着夏念白微蹙了眉头过来,两个人喜出望外。
朱润之见了救星一样,捻须而笑,“总督来了,老夫还有许多事,便不再陪大人了。”
王正也早就坐不住,连连点头,间或去瞅夏念白,难掩眼底精光。
夏念白进了思补堂,瞥见角桌上两盏茶盅,薄雾袅袅,看上去余温尚在。
朱润之朝夏念白拱了拱手;表明去意;便躬身而退了。
王正一见朱润之离开,笑意恬然,“夏总督,好久不见啊。”
夏念白道:“恩。”
王正笑了,“夏总督看上去神色欠佳,莫非是因公务繁忙?”
夏念白撩起纤尘不染的衣袍,端坐下来,“不知王大人千里迢迢过来,又有何事?”
王正压低了声音,“你我都是自己人,我也便开门见山,这不刚巧京城大理寺有个案子未结,又与这晋安知府有关,虽说是奉旨前来彻查,可能特意来看夏总督是正事,这公务嘛。。不过是顺便。”
夏念白心不在焉道:“恩。”
王正见这四下里无人,忽然霍然起身;执了夏念白的手道:
“夏总督…夏总督。。。。”
夏念白看他神色凄然,死
了爹娘一样,声音淡漠,
“王大人这是怎么了?”
王正闻言,更是哽咽数声,一度说不出话来。
径自平复了好一会;才开口道:
“尚书大人…他不好啊…”
夏念白这才醒过来一样。
想着莫非是仲廷玉要死了,若是真的,那这对自己而言;可是天大的喜事。
气息微顿,夏念白问道:“怎么了?”
王正挖心掏肺道:“朝廷最近不太平,北疆总督边舜几次上书求朝廷拨军饷过去,可国库空虚,哪能拿的出这么些银子来,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可首辅林轩借这个机会,私底下动作,搞了好些门生弹劾咱们仲大人,说什么奸佞祸国。”
王正说的口干,拿了身侧茶盏,轻呷一口茶,继续道;“夏大人,你我都是自己人,有些话,咱们只私下说说,你看这国库空虚,管尚书大人什么事,咱们私底下便是收受贿赂,收的也不是国家的银子不是。”
夏念白听得心烦,只避重就轻道:“那边舜我是认得的,当初北征时,带的就是他麾下兵马,很是不错。”
王正明白夏念白的意思。
可若说起绕弯子回避的本事,那夏念白这等常年征战在外将士,在自己这种老官场面前,那可是班门弄斧。
王正也不着急,只满面愁苦道:“不提这人也罢,你说他堂堂北疆总督,要不到银子也便算了,也不知他脑子那根弦错了,竟也淌了这趟浑水,上书说什么吏部尚书克扣军饷,中饱私囊,当真荒唐,吏部虽未六部之首,可这发放军饷也是兵部的事,又跟尚书大人有何关系。。”
夏念白不接话,只淡淡道:“想前些日子,我跟朝廷要军饷,也不算太难,怎么到了边总督这里,竟这么多是非。”
王正收了方才愁苦之色,眼中露出些深意来,“夏大人啊。。你怎么不想想,当初那要军饷的是你,吏部尚书自然会好生打点,以备大人军需,要是换成别人,怕是比边总督还不如呢。”
夏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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