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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醒啊,这些都是什么。”三月低头古怪的拎起自己身上长长的格子衣服,触手柔软,不像绸缎。再摸着身上绝对不是刺绣上去的花色被子,光滑冰凉,指头又轻轻的压了压床面,一点就陷了下去。
如此对他来说怪异的事还不止,他忐忑不安的扫视着屋子的周围。
地上铺着许多‘树干’,平整光滑的可见树木的纹理,他惊叹不已,皇宫内院,都未曾有过这么高的工艺技术。屋子的周围是米黄色的墙壁,凹凸不平的有些小格子,里面摆放着一些奇形怪状物,还有一只毛茸茸的小猫。
猫不动不叫的望着三月,三月也盯着它,好奇着它是否被点了xue。
三月赤着脚走下床,虽然地上有一双比乞丐还要简陋的鞋摆放在那,但他还是明智的不去动它。
“这是什么地方。”这个屋子要比他所住的客房大了很多,里面存放的摆饰一个比一个陌生。他小心的避开看起来很贵的饰物,移动到一边墙中飘舞的布帘前,掀开布帘,一扇明亮又不像铜镜的镜子,半掩半开。他好奇的移动了下,出现了方形的壁洞,很像窗户。
他探出脑袋,这才看清,屋子在二楼,远处是一片白茫茫的高楼;底下是一片茂盛的花海。
“一定是梦。”眼前出现的皆是他世界中;从未见过的景象;三月开心的飞出窗户,直朝花海。
当一双赤足白皙的双足即将碰触到地面时,花海中多出一抹黑色的身影;迅速的接住了他,宠溺的捏了捏他的鼻子,“你真调皮,怎么能从窗户上跳下来。”
“遗忘!”三月一愣,喜极而泣的投入进遗忘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太好了,梦中还能见到自己最不想离开的人。
遗忘说,这里是二十一世纪。也是他的家。眼前的花海,是为了纪念他们成亲的那片花草地,特意从各地移回来。
这里的花,有很多都是三月不认识,他指着其中一株,香味特别香甜,也十分喜欢的白色花问:“这是什么花。”
“栀子花,喜欢吗。”
“恩。”忍不住,三月凑过脑袋,深深的嗅了下,满脑的烦恼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浑身只有香味带来的舒畅感。
受到三月的感染,遗忘折下其中一朵,笑吟吟的将手中的花,化成无数星光,掌心轻轻一抓,逮住了想要飞走的星光,再摊开手掌的时候,里面躺了一只挂着流苏的粉红色香囊,他递送到沉溺花香的三月,“送给你。”
香囊的周身散发着甜甜的香味,是栀子的花香味。这是遗忘送他的第一个礼物,三月宝贝的收下。“这个梦,要是永远都存在,该多好。”
“三月,这不是梦。”
“诶?”如果不是梦,刚才发生的都是真的吗?残酷的现实回笼脑中,三月不会忘记,今天应该是他们结束的一天,“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18。二十一世纪
遗忘从背后搂住三月,理所当然的回复:“我的就是你的,这儿也是你的家,我们回家不对吗。”
从小成为孤儿的三月,从不奢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即使进了镖局,也只是自己暂时寄宿的地方,这个男人,不但使他感受到被爱的所有幸福,还给他编织了一个美妙的家。
“玉瓶。。。”这是三月最无法剔除的一根硬刺,不论男人给他再多的爱,他们之间始终有一道无法逾越的横沟。
搭在三月腰上的手紧了紧,遗忘垂首惩罚性的咬着三月玉润的耳珠,霸道的不容反驳:“你是我的人,一生一世都是,别的男人休想从我手边把你带走,玉瓶也不行。”
“你要违抗自己的使命吗?”三月难以置信的望着遗忘,他已经努力的改变过命运,最后一败涂地,这回换遗忘来改变他们的命运吗?
“三月,别想这些好吗。”遗忘有意绕开敏感的话题,牵着三月的手,朝正前方的一扇大门走去,“看看我们的家吧,你一定还不习惯。”
虽然不知道遗忘有何打算,要如何去应对本该是他使命的事,三月也不好继续坏了遗忘此时的兴致,或许祖先们说的对:船到前头自然直,现在何必自寻烦恼,享受不易而来的幸福才是对的。
遗忘带着三月在充满现代化的客厅,厨房,盥洗室,房间,简绍着每一处的功能,作用。
看得有些眼花缭乱的三月,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全部记下,只清楚,那只被点xue的小猫,是玩具,他身上穿的叫睡袍,床下摆的是拖鞋,地上铺的叫实木地板,还有客厅的墙上长出来的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