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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两声,还是没有动静,于是,房内咳声四起,大概咳了数十声之后,符云想终于睁开了眼眸,关切道:“子彦,不舒服啊,不舒服要看大夫。”
刘子彦嘴角一抽,暗自诽谤,还不是您害的么,您要早点出声,自己至于咳这么多下么?正了正颜色,道:“符……”
“叫我云想。”符云想打断他。
刘子彦从善如流,“云想……”
“子彦,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既然坐到那个位置上,就不要多想,管他何方神圣!你只需记住一点,就是你在为谁办事,明白吗?”
寥寥几句,透出的信息却使得刘子彦豁然开朗,他不由得仔细打量起软榻上的那个人。一袭月白华袍,满身淡然风华,即便在这勾栏胭脂之地也不能使他黯然半分,在这相交的短暂时辰内,他或轻浮,或风流,或洒脱,看似神思分明,实则高深难测;还有那随时随刻的唇边笑意,或浅淡,或戏谑,或明朗,却无一到达眼底。
这样一个如镜中花水中月般的人,乍看触手可及,再看远在天边。说他心思沉沉,朝堂上的那些翻云覆雨,万千算计,不曾有他的影子;说他风流多情,尘世间的那些男欢女爱,生死不离,又不曾见他驻足;说他淡然出尘,他却偏偏居庙堂之高,实在是猜不透。
最后,他总结出两个字:如狐。
☆、12推波助澜
房内琴音缭绕,佳酿醇香,美人如玉,一派醉生梦死的景象。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接着,似是隔壁的房门被大力踢开,“砰”的一声,震得案上的酒洒了出来。
符云想皱皱眉头,对兴致被打扰颇为恼怒。走出房门一看,只见隔壁房间门口守着几个家仆模样的人,顺势往里望去,一身材高大穿着华丽的男子背对着他们,看不清长相,但从他趾高气昂的架势可以看出绝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而另一面坐着一略带书生气的公子,身上的衣料虽算不上华贵,却很讲究,想必也是来历不凡。
这场面在青楼是司空见惯的,不外乎就是两人争一姑娘的戏码。鸨母正堆着笑在一旁打着圆场,“钱公子,不是做嬷嬷的势利,实在是凡事都将求个先来后到吧,这位吴公子一早就预订好了,水仙今儿一整天都被他包了!”
那钱公子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往桌上重重一拍,蛮横道:“你不就是嫌钱少吗,小爷给你,水仙姑娘今儿陪我啦!”
说着上前把水仙姑娘往自己怀里一扯,就要出门,却被那位吴公子拦住了,“这位公子,你这样恐怕不合规矩吧?”
钱公子睨他一眼,傲慢道:“规矩?什么规矩?小爷的话就是规矩!快闪开,不然今天小爷叫你横着出去。”说完朝门口的家丁使个眼色,几人会意,撩起袖子就往里走。
鸨母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最后停在吴公子身上,“吴公子,你看……要不就让给钱公子吧,我再另给你安排两位姑娘,今天的花销也全算我的,怎样?”
“不行!本公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蛮不讲理的人,今日非分出个是非对错来不可。”吴公子被气得满脸通红,一口拒绝道。
钱公子冷哼一声,“少啰嗦,给我上,好好教训一下这不识抬举的家伙!”
那几个家丁闻言,一拥而上,团团围住了吴公子,吴公子脸色发白地望着他们,一边后退一边战战兢兢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我……我告诉你们……啊……”
他后面说了什么,已无法听清,被掩盖在拳脚相加之中。鸨母捏着手帕着急的走来走去,想上前规劝,却被一掌推开。刘子彦看不下去,正想制止,不料刚跨出一步就被符云想拽回了房间,他不解的抬起头,“干什么?”
符云想含笑不语,看他真急了方才不咸不淡道:“让他们闹,越凶越好!”
“为什么?”刘子彦跺跺脚。
瞥他一眼,符云想暗忖,这还是那个在朝堂上有勇有谋,侃侃而谈的刘子彦吗,恁地愚笨了些。
“你知道他们是谁家的么?”
刘子彦摇摇头。
“你再想想,能如此目中无人横行霸道又姓钱的,朝中能有几位?”
“钱?”他吃了一惊,“莫不是吏部尚书家的?”
看符云想点头,又问:“那另一位呢?”
“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光禄寺卿吴炳良家的。”
刘子彦点点头,随即又皱起眉头,“那也不能任他们闹下去啊,出了人命怎么办?”
符云想张张嘴,正想把容华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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