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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上尘转身从书柜旁拿了一只白色的药箱,要给楚杉上药。
楚杉平日里最怕疼,还未动手上药已经叫唤起来。楚上尘看着楚杉的样子,心里又是一疼,原本对裴戎昱心中的不满更甚了:开颜在裴戎昱眼里分明就还是个孩子,既是个孩子,何必下如此重手呢!开颜不是他的弟弟,他自然是不心疼的!
昨日他果真不该喝酒的……哎……
楚上尘轻轻的倒了些活络散在手里,觉得楚杉背上的伤实在是触目惊心,看的他浑身发怵:“你忍一忍啊……哥哥给你上药,开颜乖……”
楚上尘略带些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涂抹着楚杉的背,稍许揉搓,楚杉便满脸是泪,又是哭又是喊的,看的楚上尘胸口闷的很。他俯身轻轻吹气,柔声安慰道:“乖,不痛不痛啊,开颜已经是男子汉了,不要哭鼻子啊……”
楚杉一面哭一面喘气,大骂道:“都是那个裴混蛋啦!啊……哥哥……我疼……呜呜……疼坏了……呜呜……以后我的腰是不是就坏了……就不能用了啊……”
哥哥碰过的地方,明明洒了冰冰凉凉的膏药,却如星火燎原烧的他浑身发烫,人也迷迷糊糊起来。
楚上尘忍不住一手轻轻的拍在他的臀上,“不许胡说。”
楚杉仍在嘟嘟囔囔,满脸悲壮。
他的皮肤很好,天生的蜜色,光滑细腻,双腿极其修长,横陈在榻上似是一枚琥珀,美好动人。
楚上尘看着这样一具美好的身体,却在腰上青了一片,脸色愈来愈不好看。
房中的炉火烧的“噼里啪啦”细碎的响着,烧的房内暖暖融融,楚上尘的心,却凉了一片。
☆、第二十九话、温言软语似冰霜
“子卿。”是裴戎昱的声音。
楚上尘闻言却并不作声,只给楚杉盖了被子,俯身软语道:“开颜,我去给你拿些蜜橘吃,好不好?”
楚杉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楚上尘,点头道:“好呀好呀!”
楚上尘笑笑,揉揉他的头发:“乖啦。”
他转身刚刚走出房门,手臂却被另一双有力的手箍住。楚上尘料得走不了,便也不反抗。两人便这样僵持着。
“子卿。”
楚上尘抬头看着裴戎昱,笑着道:“裴兄。”
明明是笑盈盈的面庞,眸中却分明挂了霜。裴戎昱被那一双眼盯得心里一凉,被那动听清朗的声音听的一愣。
楚上尘轻轻的拂下那只握着他手臂的手,又小心的关了房门。道:“昨日在下饮酒过甚,不知说了些什么胡话,还望裴兄海涵在下的鲁莽了。毕竟酒醉之言,断不可作数。”
这一句话,将他们昨日的盟誓拂的一干二净。如一颗小石落入波光洌滟的湖中,虽是荡漾开波纹,但终究归于平静,似是一丝动荡也无。
而后他看着裴戎昱,又是淡淡一笑,这笑却分明是冷意了:“裴兄,虽在下酒力不甚,也不过学了些花拳绣腿,但……用内力逼酒,或是点之功,我怕是比你要精通。”
这一句,又将昨日酒醉裴戎昱耍的手段一一道出,犀利直接,不留任何余地。
裴戎昱,我当年在望京有多少筵席要赴,有多少仇家要寻我,你还当真以为,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吗?
裴戎昱不曾料到平日里如此温润的楚上尘竟还有这一面,一时说不出话,但随即又恢复了常色:“莫不是楚杉与你说了什么?昨日我不过因你睡了替你宽衣,他欺我在先,我到底也是有几分醉意,酒后下手也不知轻重。况且若是你我二人皆烂如泥,这天寒地冻,也不怕你我伤寒么?我晓得你向来睡眠极浅,也就……是我鲁莽了,还望子卿你见谅。”
“呵呵……”楚上尘轻轻的笑了,这笑里全是轻蔑与冷意,眸中已全然无了平日的温存体贴,而是如鹰般锋利,看得人心惊胆颤,被刮的体无完肤。他只走过裴戎昱身边,极淡极轻的说道:“裴兄,有些事,并未在下不知,而是不愿知。人生在世,你应懂得勿要负了他人待你的真心。自重。”
裴戎昱猛地抬眼回头看已走过他身边的楚上尘,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你说什么?我不懂。”
楚上尘背对着裴戎昱,那一身背影也尽是风姿,俊雅的翩翩佳公子,曾经望京的风流少年郎,周身散发着雍容高雅的气质,而今多了一抹冷冽的决绝。
“呵,裴兄你足智多谋,怎会不知在下的意思?在下自称你的贤弟,便是待你如兄长般的敬重,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