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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凋叶转卖给了蓝府二当家蓝泓泉。
有人说他深爱康云,不愿从蓝泓泉,投了水;亦有人说蓝泓泉最后放了凋叶。
除了这些捕风捉影的谣言,就再也没有这位京城第一乐伎的消息了。
养伎35
「……南往已三日,素日入宴,难免酒肉,昨日大夫言忌燥少酒。禁酒实难,幸北方早凉,上京此时亦已秋风徐徐罢。离京三年,一年居北地,方知上京气候温良。北地歌伎甚少,想来是寒风干沙皆伤喉,亦不尚柔媚宛啭之曲。四五日前巧遇了俞爷,只问……」宛荷停了停,望了望坐在桌边的几人。
「遇见俞老板,怎么了?继续念呀。」蓝泓泉说。
「可是……」
「没关系,宛荷,先生要跟我说甚么两位少爷也没有不能听的。」朱名笑着点头。
这话说得蓝雪星心里开心,也点了点头,「就是说嘛。」
宛荷只好往下继续读信,接下来的语调是比较亲近的,甚至有些揶揄的,「四五日前巧遇了俞爷,只问朱名而不说绿狐……」
蓝雪星大笑起来。
「……原对朱名有几言相劝,但恩客不义云云,尔必自知,此不多言。」
啊,蓝泓泉苦笑着想,原来宛荷是看见这个不敢念的。
他心道这傻孩子,这封信是写给自己的,文前注上要给朱名念念,所以他才和雪星一起来找朱名的,凋叶才不怕他知道呢。
信只到这,宛荷收起了信。
「好短的信,也不说说他人在哪儿。」朱名说。
「以往会说的,近来这几封信就只会说他南往北往,不知怎么了,」他停了一停,又笑。
「哥,你笑甚么?」
「我猜他是要回京城,所以才突然不写他在哪儿。」
「不会吧,何至于此?」朱名道。
蓝泓泉叹口气,「不知道,瞒我也罢,采英那儿也是。」
蓝雪星笑道:「二哥,凋叶就是估计你会去问采英呀。」
「三年,是该回来看看了吧,」朱名微笑着说,「先生对京城那股厌恶劲,差不多也该减了。」
蓝泓泉知道他是开解自己的郁闷,笑而不答。
其实他实在是有些忧虑。
诚然,自己没甚么音韵方面的修养,但他一直认为凋叶的演奏技巧和意境都是极高的,成为游方乐师,一定可以闯出名号来。
可这些日子以来,却没有听见甚么消息。京城是消息最流通复杂的地方,蓝泓泉也问过几位外地回来的朋友──特别是与凋叶去过相同地方的那些人,竟也都没听说凋叶。若不是凋叶还时时来信,还真怕是他有甚么三长两短。
莫非大伙儿都高估了他,凋叶竟没能成为大红大紫的乐师吗?
想到这,蓝泓泉又寻思,既然凋叶自己说他遇见了俞隼游,那么改日定要问问俞准游凋叶到底过的如何。
§
数日后,一个微风缓缓吹抚的夜,下人提着灯,引采英走入蓝府大厅的时候,蓝泓泉恰好走出来。
他笑着:「原来今天你要来呀,难怪轩琴回来的这么早,快去饭厅吧。」
采英见他往外走,奇怪的问:「怎么,你不吃晚饭?」
「我要出门,不好意思。」
「怎么会。去哪儿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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