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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只是这样,那留在轩琴身边也没什么不好,因为轩琴不但给得起,而可以给得更多。凭什么要轩琴先放了采英,再睹睹看采英会不会为他留下呢?」
「你完全只替弟弟们着想,想过我们的心情没有?」凋叶站起来,「就是有你这种人,艺伎才必要想尽办法获得自由和自尊!」
「你只会想你们是艺伎、他们是恩客,眼睛里头就只看到这样!事实上就算不是艺伎和恩客,每个人都会想尽办法把所爱的人留在自己身边!泓泉和轩琴不是因为你们是艺伎所以才做出这些决定的!这是人之常情!泓泉他们这么做是出于常情!把艺伎这个身分紧抓不放的,乃是你们自己!」
凋叶绷紧了脸。
沉默一会,他说:「没有错,您说的话,有一部分确实如此。但如果有人爱上了艺伎,就必须对其身分更加小心,细心地付出更多体贴和尊重,并为了平等的相爱,而尽力让艺伎得到真正的自由。就如同若有人爱上了朱名,就必须体察眼盲的种种不便而更花费心思照顾一样,不是吗?他们如此对我们,是人之常情,而『常情』对艺伎的苦处总视而不见。」他停了一停,「由常人来讲这没有什么,但由声称爱着我们的人来讲,则无可宥恕!」
蓝眠玉愣了一下。然后,他慢慢地收起了惊讶的表情,像是在思考。
接着,蓝眠玉点头,缓慢地回答:「你说的没有错。」
这下反而是凋叶非常吃惊,他以为像蓝眠玉这种人是无法被这样的话说服的。他重新评价了眼前这个富家子弟,也许蓝眠玉并没有他想像中那么自私、高傲。
蓝泓泉则微微苦笑。
其实他早就懂得这个道理。凋叶敏感于自尊是否受到践踏,正是因为他的身分,蓝泓泉一直以来都小心的与他应对,怕自己口出狂语使他感到被冒犯。但是,他却将这层体会限于与他的相处,从未想过凋叶会如此渴望自由的原因。
──亦或许,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一旦承认凋叶的期待,他又要如何鼓起勇气让凋叶从自己身边离开?蓝泓泉自嘲的想,有这样的想法,自
己的确无可宥恕。
§
那日蓝泓泉将凋叶送到了门口。
他沉默不语,是由于他确实束手无策。
康云开的条件他都开的起,但是,他自己让机会逝去,也失去了凋业对自己的期待。
凋叶跨过蓝府的门槛,回头望了他一眼,然后一如往常,行了个礼。
「凋叶,」蓝泓泉沮丧,但温柔的说,「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你可以答应我。」
凋叶抬头望他,「什么请求?」
「等你得到自由,离开京城以后,偶尔写一两封信给我。」他微笑中带着苦楚,「好吗?」
凋叶怔了一怔。
然后,他的眼睛红了。
他仰头在蓝泓泉唇角落下一吻,「我会的。」
蓝泓泉受宠若惊,抚着自己的唇角。怔然望着凋叶转身离开。
他的身姿优雅,步伐轻逸,蓝泓泉着迷地看着,心想这或许是最后一次。
「泓泉,你就这么放弃了吗?」
蓝泓泉没有回头。
「我并不是放弃了……而是我所能为他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他苦笑,「如果无为也算是一种付出的话。」
养伎29
这日下午,已经合好的采英和朱名正在下棋。
之前采英就已经在凋叶的请托下教朱名下棋,由于朱名看不见,必须背记棋局的样貌位置,采英原本以为对他而言是需要时间的事情,没想到朱名的记忆力惊人,很快就可以与他对局自如,而不会出现重复下子在同一位置的问题。
朱名会跑来和采英下棋,是因为蓝雪星近日为了朱名要回青楼而对蓝眠玉大发脾气,蓝眠玉则难得地对他的请求不为所动,而朱名也遵守与蓝眠玉的承诺,不做多言。因此连朱名也一起算上了,与二人冷战赌气,不陪他练唱也不要他去画房。蓝眠玉若去看他,他也就关上房门,完全不理。
蓝眠玉也不是省油的灯,碰了几次钉子,便由得蓝雪星去赌气,打算让他发泄够了,再好好劝哄。
朱名倒是不怎么受影响。他不讨厌蓝雪星,但也并没有特别依赖他。何况,往后自己离开,蓝雪星是一定要习惯的。
下午的花园吹来舒爽的微风,下过棋后,采英与朱名坐在走廊边,悠闲地休憩着。
「最近,我有点想念凋叶先生还在的时候……」朱名有些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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