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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收回手敲他的头:“是你吃亏了我得利了晓得么?你在郁闷什么?难道是不甘心自己吃了亏?”
“当然不是。”冷燚傻呵呵地笑起来,又将头埋下去:“喜欢我累么?”
这是个什么问题?黎清玉叹了口气:“不可能不累。”
“那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喜欢呢?早点放弃不是会轻松些?”冷燚将头埋得更深,明知道他的回答会是什么,却还是想听,想听到来自于他更多的肯定。
黎清玉也知晓这一点,岂能怪冷燚会心存犹疑?自己也如他一样,不时就会陷入不安之中,这不怪任何人,只是这种感情太过惊世骇俗,没有绝对的信心决心是不可能走下去的。
“你以为我没试过?若是能够轻易放弃我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黎清玉颇有些无奈地揉揉冷燚的脑袋,笑道:“再说,如果痛了就流泪,怕了就皱眉,嫌累就放弃,我也没那个资格去喜欢你。”
冷燚的头发很硬,摸起来有些扎手,手心里微痒的感觉让黎清玉眯起了眼:“是不是跟别人比武了?跟舅舅?”
感觉真不是一般的敏锐。
冷燚心中感慨,点头:“是跟别人比武了,不过不是凤旅前辈,而是跟……花陌谦。”
“你怎么会……”黎清玉有些讶异。花陌谦不知为何对冷燚一直特别关注,一年前那次并非他本意的袭击却令他这个堂堂的黑道之主放下身段专门找冷燚解释,虽然解释的有些糟糕。但是他还真不想冷燚跟花陌谦牵扯上什么关系,不管从哪方面而言。
“是凤旅前辈告诉我,花陌谦的功夫路数与凤家剑法不同,若是能得他指点个三招两式,必定会有很大的收获……”冷燚有些沮丧:“结果我输了。”
看这样子输的还挺惨?黎清玉笑笑:“花陌谦闯荡江湖多年,若是没点本事,也不会有今天这种地位和成就,你本来就不必在意。他们江湖中人,对于庙堂之事,只是观望形势,并不会轻易涉足其中。所以真正科举比赛的时候并不会有那么多高手,放心吧。”
“果真……”
冷燚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黎清玉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我说你果真贤惠。”冷燚终于仰脸笑着抱紧他的腰:“我不会放手的,绝对不会……”
贤惠么?那可不是形容男子的词。
黎清玉宠溺地看着冷燚,因为太累,他的眼皮已经渐渐阖上了,手臂却还是紧紧地缚着他。虽然这个姿势十分拧,黎清玉也将就着顾着他了。
再看看不远处凤凰树的幼苗,不知道能不能活的成……感情就如同种子,无论怎样坚硬的徒弟都无法阻止其破土而出。
只要他高兴,就都随他吧。
林贤的家里其实没事,早间倒是听家仆说大哥林越今日会回去,不过这在林贤心里根本不算个什么,他的心里,从小到大就只有那一个人。
为什么不是我?林贤反复在心内重复着,不是问自己,也不知该去问谁。
林贤自小便被称为天才,外相既美,又是文武双全,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至今同龄之中还无人能够超越。他是林家的骄傲,亦背负了太多期待,只是因为自身能力的卓越,所以林贤对这种期待的重量并没有太多感觉。
林黎两家是世交,一次聚餐,让他见到了年仅两岁的黎清玉,第一眼林贤只觉得那孩子长得很是漂亮,尤其眼神甚为清澈,看起来待人有礼但极矜持淡薄。大概是因为年纪相仿,他很快体会到这孩子些微与外表看上去不一样的心思。他外面是与林贤自己一样坚硬的外壳,却有着极其柔软的内心。
作为大家之子,黎清玉亦背负了很多,然而他天生身体单薄,无法像林贤一样实现黎晓安那过重的期许。于是那种期许转而化为情感纤细,很容易就会受到伤害,也确实不断在遭受伤害,只是面上丝毫不显,将那伤害一层层积累起来封存住。然而不管多大年纪,他都保持着心内的单纯善良,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真是十分难得。
虽然家里也有兄弟姊妹,然而他们并没有林贤那般才华,像林越那般的,根本就是庸才。林贤心中还是有些瞧不上,而且他们都各怀心思,不能交心。于是很容易便对这个通透的孩子在心内泛起怜爱之意,年纪小时拿他当亲弟弟一般,陪他读书,教他弹琴。
渐渐不知从何时开始,林贤眼里就剩下了那一个人。正因为觉察到自己情感的不正常,却又不愿意伤害他,才一直隐忍着,只期望他能开心。
林贤自嘲地勾了勾嘴角,虽然说什么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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