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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怎么称呼我就怎么叫。”曲柏言明显不太高兴,这一点汪诚羽这么精明的人早就看出来了,不过他就是喜欢这种别别扭扭的感觉。
“这几天我要出城办事,等回来的时候会再找你的。”汪诚羽勾起嘴角看了面无表情的曲柏言一会儿,然后就离开了。
“言主子,该回去了…这马上就入夜了。。言主子?…”鸿霜见天色不早了,几次小声的提醒曲柏言,可是无论她怎么说,曲柏言就是不理她。
遇见汪诚羽之后,曲柏言也无心再逛,快步的出了花巷来到城西的湖旁坐下,也没有理身后紧紧跟随的鸿霜。
“主子,您别生气了,我们早点儿回去吧,再晚了可就要被鸿要麟骂了。”鸿霜急的跳脚,可是曲柏言就是不吭声,这要是回去晚了耽误接客的话,二人铁定就要挨罚的。自己倒是无所谓,主要是别看妙言是头牌,可是楼内的规矩还是相当严格的。
鸿霜这样想着,可是曲柏言却忽然开口:“我们一会儿就回去,你去花巷口等我,我静一静就过去找你,听话。”
鸿霜离开后,曲柏言站起身,看着这一潭的水发呆,可是却鬼使神差的身体前倾,他无奈的笑了,果然生不如死。
“你这是干嘛?寻死?”手臂被一把抓住,曲柏言惊讶的回过头,天色有些暗,可是抓着自己的那个人他却看了个清楚,是一个面色俊朗的年轻男子,冷眉秀目。
“没有…”曲柏言站稳后,那男子慢慢的松开手,看到曲柏言的面容后,也是一惊,真是漂亮的人,如果曲柏言不开口,自己定会以为这是位女子。
“那多有得罪,我还以为你是要…”男子抱歉的说道。
曲柏言还没缓过神,他静静的盯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不知道为何,被他那一股干净的气息所吸引,真是个干净的人啊。
“谢谢这位公子,时候不早了,就此别过。”曲柏言说完躬身施礼转身离去。
二人回去的还算及时,所以鸿要麟只是说了几句就让曲柏言赶紧回去准备接客了。酒席间,曲柏言的心情还是没办法平静下来,满脑子都是刚才的那个干净的男子,心里想着真应该问一下他的名字,只是为什么当时就忘了呢?
“妙言,你今天心不在焉啊。”经常光顾自己的刘老板夹了一口菜递到曲柏言嘴边宠溺的说。
曲柏言一愣,连忙靠在刘老板的肩上张开嘴吃下东西说:“最近身体不好,总睡不舒服,起床后就没精神。”
“那是你妙言的生意太好了。”刘老板拉起曲柏言的手笑着说,“只怕用不了多久,你自己就可以给自己赎身离开这里了。”
“离开这儿我恐怕是不能活,我就是吃着碗饭的。”曲柏言扬起头笑着说。
“你这个粘人精。”
刘老板这种花钱找曲柏言陪吃饭的主顾还是不少的,也是他为头牌最多的生意之一,因为买夜的费用太大,所以也不是一般官宦商贵能负担的起的,况且能有几个像汪诚羽那种有钱有势的?
说到赎身,其实也不是天价,但是作为头牌,却要经过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过程,这是鸿瑞楼的一个规矩:被赎身之人的赎身金必不可少,之后要经过七天的折磨才能离开鸿瑞楼,这具体是什么样的折磨,没经历过的人当然不得而知,曲柏言也只是在十几岁的时候知道那时候的女色头牌若季就是在赎身之后没有挨过那七天,最后还是死在了鸿瑞楼。
若季正是曲柏言和婉伊刚来鸿瑞楼时大家公认的福蓉花巷的头牌,长相和身段至今都无人能及,纵然婉伊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和气度,但是也不及若季骨子中散发的十分之一的气质。那时,若季爱上了一个侠客,铁了心着了魔般的要跟他四海天涯,侠客也凑够了赎身的钱,就在要带着若季离开的那天,鸿吉天稳稳的坐在椅子上拿出了那时若季被卖进花巷时的那张卖身契,里面明晃晃的一条却刺痛了若季和侠客的双眼:赎身后,必经七日历练,方可离开。曲柏言依稀记得那个晌午,若季和侠客在鸿瑞楼的大堂内紧紧的拥抱,若季还发誓说一定要去找他,让他等,可是最后,她还是失约了。若季的尸体被席子那么随意的包裹着,鸿吉天冷眼看着,然后摆手示意把尸首抬下去埋在了城外的荒野,也许在世人看来,他们这种人的下场,就应该如此。
后来曲柏言才听说,其实鸿吉天,是爱着若季的,从一开始就爱着。那条七日的规矩,自打一开始只是给若季定的,可是从那以后,就是针对每一个楼里的头牌,这就包括妙言和婉伊。
曲柏言离开房间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