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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人,一身的真似一身的假,一身的假又似一身的真。 一身清白走天下抱打不平之事的是他,看似无意却知悉自己的性子拐了自己进金银谷的也是他。
为人正直无私揪出雷府一案买凶者的是他,处事懵懂却能促使唐缘出谷的也是他。
又或,真亦假,假亦真,真真假假,本就相互渗透,分不清楚。
雷府灭门,是单就几个富商贾贵会有的手法么?
轻笑。
奸商,奸商,在商场上才得成奸。
做事刀光剑影、心狠手辣是江湖人的伎俩。
凶后有凶,杂鱼后面有大鱼。
拿捏消息如此灵通的单映春会不知道那些个杂鱼只是障眼法么?还是明知道也不放过他们?哎呀,这可是傻好人单镖师的私心?他倒有些羡慕了。
“映春若是应我一件事,我便如你所言饶他一饶,如何?”
……在人都快死透了的现在?
“我一个江湖混人,哪里懂商家的事,苏兄弟抬举了。”言下之意是关他么事,下面的话不听也罢。
“走镖亦行商,你能走遍天下,哪里不懂了?再说,映春说话最入我耳啊!”
……答应你那事才能入你耳吧!
至于是什么事,他不作猜想。
举杯,那人亦举杯,皆轻呷一口,其间目光双双胶着不离。
放杯时,紫光一闪,某个模糊的印象窜过苏少东脑中,不禁看着单映春笑得越发深邃起来。
“这酒果然天下无二,映春入那金银谷怕是不为雷家为这酒吧?”
“我入谷确不为雷家之事,只为完成一位前辈所托。”
苏少东挑眉,“前辈?不是雷老爷子?”
“不是。”单映春起身,迎灯而立,光影摇拽之中看不明他的表情。“那位前辈托我代为转述唐前辈一句话,以解两人心结。”
“哦?什么话?”
“此为前辈私语,恕单某不便告知。不过,那位前辈曾说,万事浮云眼前过,莫要强求非己物。苏兄弟执念过重,在某事上过份强求了!”
“呵呵!映春是在后悔了?”
“苏兄弟说我该后悔什么?”
“后悔不该应我之约,后悔不该和我同处一室,你该明白,今晚…我可不会放过你呵!”
音见低,色微扬,铮铮媚色。
白衣起身,下一刻,却执扇不动。
“哎呀呀,这酒…果然有文章。映春是开了窍了?”
再看单映春,一脸肃然多了点淡漠,依旧眼不离不动。
“金银谷中珍草奇花丛生,皆毒攻毒,毒毒相克。这酿酒的紫色圆果只在金银谷中生长,为百毒之奇毒,亦是克百毒之灵药。”
“如此说来,这确是毒了?独骑镖师单映春也有向人下毒这等手法?”
“你我皆为从金银谷中出来之人,本就身有余毒,此酒便不成毒,只为酒了。只是,酒是烈酒。”
闻言,苏少东敛眸,再笑净是阴沉。
听单映春又道:“据我所知,这紫色圆果乃‘一夜醉’药引,亦是解药。唐前辈炼药,某些药更是以此为主。”
“例如我向姓唐的花黄金千两所买、能解他所制所有药的解药?呵呵!”抖动身子,苏少东笑起来:“这酒既然为纯紫果所酿,解药加之便不为毒了,映春好个傻人!只灌醉我么?”
想自己心性多疑,破光杯试毒,自斟自饮,更抹了百毒解药在酒杯上喝下,谁知酒只是酒,是烈酒,加药增强了酒性,也有药性,内息倾泄,几句话的功夫只觉头沉身重,怕是不稍片刻便要倒下。
他会醉?
他会醉倒?
那日月圆,单映春身中‘一夜醉’却在他掌握中逃开;那次风扬镖局,单映春再中‘一夜醉’又被其点穴,亦是在他掌心中逃开;今次,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受制于他。
论功夫,他高于他。
论算计,他善过他。
论心性,他毒甚他。
这样的单映春,一次在他苏少东手中得了便宜能说是偶然,第二次可以说是巧合,第三次呢?
“毕竟曾为兄弟,更是知己…”
兄弟?知己?
“呵呵!映春啊,你到底是精明还是迂腐?我苏少东所要可不单是如此几个字!”
他要的是他这个人。
他于他,为玩物。
“映春那,要知道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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