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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铭记灵帝的恩德,在此了却余生罢。”
江平明忍不住插嘴道:“商老将军,恕我直言,您是否认为洛朝倾覆皆是由于献帝没有帝王治国之才能?”
“平明兄弟,你这么说,未免……”秦犷面露苦色,正欲说话,却被商宏晔抬手制止。
“这位江公子看来是个心直口快的人,那老夫也不怕与你实话实说——在我看来,洛朝亡国,献帝有不可推托之责。老夫早就觉得,他根本不适合继承帝位,无奈俊王为了美人弃了江山……”
“那么倘若俊王如今尚在人世,您是否会倾一己之力支持他夺回这江山?”江平明再次语出惊人,秦犷瞪大眼睛,不知他为何要这样问。
商宏晔呵呵地笑了,笑得很苦:“老夫这几十年来也未曾不是没想过这种事……按年纪推算,俊王如今还不到知天命之年,倘若一生平顺,离死还远着呢;然而以他的志气,必无法对大叶人吞并洛朝之事坐视不理。以他的能耐,若积聚兵力,必能与大叶人抗衡,可是洛朝亡国至今,都没有他的消息,我想,他大概……已先老夫一步魂归故里了罢。”
江平明心内仔细揣摩这番话,总觉得事有蹊跷,然而个中线索却太过朦胧,难以抽丝剥茧理出真相。
“商老将军,其实我们是想问您,现在想从这儿返回中原,还有什么法子?”江平明回归正题。
商宏晔捋须道:“如今这小岛与中原几乎断了来往,想要回去,要么得等不知何时才会再来的中原商船,要么就等下一次岛上派人去中原采购粮米时稍上你们。不过岛民只有简易渔船,这船划起来自是比商船要慢上许多,大概要花上十天半月才能到达中原……”
秦犷闻言急切地问:“岛上何时会派人去采购?”
商宏晔略作思索,答道:“岛上每年春、秋各去一次,下一次出航,应是在九月末了。”
“九月末啊……”秦犷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半是担忧半是失望。
“您老可否行个方便,这几天就派人载我们回去?”江平明一点也不委婉地问。
“非是老夫不想帮你二人,而是这弦海夏季与春秋的流向不同,春秋时从本岛出发向中原去,正好是顺风顺水,现在却刚好相反……我们的渔船又破旧又小,若逆流而上,不但很难划动,更是容易遇险。你也不想你们逃出了法场,却要葬身鱼腹吧?”
江平明听他这么说,也无法再要求什么了。
“你们是说,献帝的独苗儿还与义军一起,不知如今情况怎样了?”商宏晔问。
秦犷默默点头。
“唉,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义军是成是败,小太子是死是活,现在你我都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顺其自然罢。”商宏晔的语气中满是无奈。
“你们且在我府中安心住下,等九月我定会安排人手载你们回去。这段时间里,也只能期望会有商船来岛了。”
二人开始了在宏光岛的单调生活。对秦犷而言,每天都是煎熬。一望无际的弦海将两岸彻底隔绝,在这里完全收不到任何关于中原的消息。那只不知从何处来的白鹤在将他们载至此处后就再没有来过,至今他们也不晓得究竟冥冥之中有何深意。秦犷每日能做的也就是去海边散心,或者陪老当益壮的商宏晔练武。江平明倒是很快就接受了被困于岛上这个现实,在历经将近两年的奔波与劫难后,他似乎很享受这平和安稳的日子,每日在房里闷头读书作画,偶尔心情好时才会沿着弯曲的海岸线走一走。经历这一劫,二人的关系本该更亲近,然而现实却是相反。
有一日在海边,秦犷恰巧遇上江平明,忍不住问他:“你是不是觉得眼下这种生活正是你想要的?就算在这儿过下半辈子你也没怨言吧?”
江平明白他一眼:“我何时说过这种话了?”
秦犷闷闷地,没作声。
“我知你归心似箭,不过这种事真是急不来。你与其天天为此焦躁,不如趁此机会养精蓄锐,待九月末回去时再去面对那些事情吧。若是你觉得精力无处发泄,干脆就随渔民们出海捕鱼如何?”
秦犷闻言,深感无奈,同时又想起另一件事:“平明,我还没问过你,你之前为何要一个人离开我们?只因那日早上我说话不中听,冒犯你了?”
江平明闻言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我就实话说与你听吧——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既无你们那般雄心壮志,又无武功谋略,一直以来都只是给你们平添累赘,军中很多人看不惯我,这些你以为我不晓得么?我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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