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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通叫道:“小非儿?无想?”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只觉身体甚是灵活,并无寻常晕去后那等麻木沉重之感。他走到那重石壁之前,按着记忆中的方位,伸手去摸,只觉扣合处严丝密封,竟无半点罅隙,用力推了一推,大石纹丝不动。
陆通心中隐隐约约,似乎猜到了甚么,又不敢去想,叫道:“小非儿!” 发足了气力向那石上推去。他前一日受伤吐血,这时候使力过巨,只觉胸中气息翻腾,一团热血几欲冲口而出。又推得两下,突然间天旋地转,眼前金星直舞,一跤跌坐在地下。
陆通在地下呼呼喘息,伸手扶住了石壁,却说甚么也站立不起。忽见无想坐在数步外一块大石头上,正冷冷地看着自己。原来他的身形被几丛灌木挡住,慌乱中竟未瞧见。
陆通见了他,仿佛溺水之人得了一条大木一般,叫道:“无想,非业……非业到哪里去了?”
无想漠然道:“非业这时候自然和师父在一起,这又有甚么好问?”
陆通又惊又喜,道:“他……他师父救活了他么?我要见他,你带我去见他。”说着手扶石壁,慢慢站起身来。
无想嘴角勾起,似是讥嘲,又似是幸灾乐祸,道:“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向那石壁一指,道:“这里是芒崃山潜龙谷,你可知道这条通道叫甚么名字?嘿嘿,这叫做亢龙道。亢龙有悔,可再也回不去啦。”
陆通瞪着无想,一时只说不出话。无想道:“你这般瞧着我做甚么?我怕你懊恼,入亢龙道之前,还问过了你。非业送去给了师父,便决计不会再回你身边,你自己明明也答允了。”
陆通叫道:“胡说八道!我没答允!非业呢?我要跟他说话。”情急之中,声音也哑了。
无想怡然道:“陆通,这一件事的由来,难道你这时候还想不明白?我答允了你,要送非业来给这里老贼疗治,你便不奇怪么?”
陆通心中一片混乱,道:“甚么由来?奇怪甚么?”
无想道:“冥灵春秋能医治天下所有的内疾外伤,起死回生,却有个致命的缺陷,练这功夫的人,决不能行人伦之道,否则气血倒逆,无药可救,非业是老贼亲传,为甚么竟然不知道这个要紧之处?他既是老贼心爱的弟子,为甚么却被关入迷僵百年之久?老贼明明活着,为甚么这些年里,却始终不来找他?”
他连问了三个“为甚么”,陆通一个也答不上来。以他之机灵狡狯,原本早该想到这中间的大相矛盾之处。然而无想既说非业有救,则便有再多十倍的破绽,只怕他也会信之不疑。这时只觉心底一股凉意弥烈,透骨生寒,全身都起了战栗,喃喃地道:“为甚么?”
无想道:“哈哈,我告诉你,老贼从来没告诉过非业冥灵春秋的禁忌,那是因为在他心里,非业是永远不会长大的。他做梦也想不到,非业会死在这一件事上。”
他又笑了几声,似乎心中甚是得意,然而笑声嘶嗄,当真比哭号还要难听,又道:“你见过了我和关施的相貌,一定以为老贼对非业眷恋不已,这才找了许多面貌和他相似的人来作弟子,是不是?你以为老贼心中欢喜他,才舍不得不救活了他。”陆通心中确作此想,听他这么说,呆了一呆,道:“难道不是?”
无想冷笑道:“大错特错!非业自己,才是另一个人的替身。他没见过老贼的那张画像,大约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一点。”
陆通道:“甚么画像?”
无想道:“老贼在身边藏了一张小像。那张画像上的人,便同非业一模一样。”他目光微茫,似在追忆往事,道:“我曾在无意之中,见过这画像一次。那卷轴上的题签奇特,凭了这条线索,我才打探出来老贼的身世。他是唐朝昭宗皇帝的第十一子,封号端王的李祯。得传冥灵春秋的神功之时,刚刚新婚未久,他为了练这功夫,不惜抛妻别家,在山谷中潜心修习,直到神功大成,才回家看视。
“然而他一去十余年,谷外世界早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妻子等他不归,一早郁郁而终,却给他留下了从未谋面的一个儿子。便在他回来的前一月,朱温篡位后将昭宗子孙尽皆屠戮,他这儿子走投无路,自杀身亡,死时不过十六岁,连尸首也不知去向。大约他能找到关于这人存在过的唯一证据,便是宫中画师为他作过的一张画像。”
他眼中满是阴鸷笑意,分不清是讥嘲还是发狠,又道:“老贼寻到非业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头。我不知道他在这之前,还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