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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然却突然对她说道:“让她多唱几首,今晚全算我的。”
月眉缓缓地站起来,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风情,“三少稍候,月眉这就去吩咐。”
她进了后台一会,然后又出来,接着为凌霄然点了一根烟,烟雾妖娆,在这大千繁华世界中,唯一看不懂的就是人心。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
歌声缓缓传来,略微带点沙哑的嗓音,唱起这首歌来,却更添哀思。
笑眉依旧,月眉从来都没有停过笑容,那盈盈眸间似乎有欲语还休的故事,愁堆……她只有那么一瞬间,想对凌霄然说道:“将我的宛琳还来。”
只是,笑眉解愁堆,愁堆……
大概到了凌晨的两三点,歌舞厅就迎来了真正的奢靡极致之夜,灯红酒绿,莺歌笑语,凌霄然邀请了刚才唱歌的如玫瑰般女子去跳了几支舞,缓缓步入了舞池,在耳畔略过的几句话语,惹得怀中的女子笑靥如花。
几支舞蹈下来,凌霄然回到座位上,品着酒。
“凌子墨!”
凌霄然立刻抬眸,他不禁有些惊讶,平时直呼他名字的人少之又少,除了那只狐狸,似乎真的没有……
一张熟悉的脸孔映入眼眸,这不就是……那个一直呆在东北的方童暮,怎么会在这里!?
凌霄然兀地站起来,才对眼前这个西装笔挺,穿着地颇为摩登的公子哥儿说道:“你小子呆在东北好好地,怎么跑到这里了?”
“我来这里一个星期,愣是见不到你。”
凌霄然朗笑了一声:“我去了广州一趟。”
“好啊,去广州也不叫上我。”方童暮也不发怒,只是在调侃着,眼神却放到了在后面缓缓走来的月眉。
“方先生,你好。”月眉浅浅地笑着。
“你好。”
“方先生要喝什么酒,月眉这就去吩咐。”
方童暮看着凌霄然桌上的那瓶红酒,然后对着月眉说道:“来一瓶一样的。”
“好的。”
月眉又离开了他们的座位,徒留美好的背影,一颦一笑,本不想对外人显露,可是世界上太多东西不由自己。
凌霄然和方童暮复又坐下,然后两人各自都点起了烟,一时间烟雾缭绕,灯光折射到玻璃杯上,荡漾着浅红的酒液,就像淌泻了不真切的美好。
“你去广州见到姓顾的了?”
方童暮突然开口,连表情里都看不见平日的嬉笑怒骂。
“你还是在为那件事愤愤不平?”凌霄然一个反问,只见方童暮听到他提到那件事后,更加沉郁起来。
“其实你们跟了他也没什么不好。”凌霄然见他不说话,复又说道。
方童暮摇摇头,将烟头望烟灰缸里蹭了蹭,才继续说道“反正我一直都反对这件事。”
东北的方家,本来坐拥一方势力,也算是足以在军阀割据的今天能有一席之地,但是方家的大帅却不知道突然要将自己的军队收编到新政府的行列中,也算是引起了一时轰动。
到头来,他们方家还是坐拥东北,但是所有东西都不由自己。
方童暮并不是觉得他爹做出这样一个决定完全没有正确的地方,这至少对于整个中国来说是好的,他只是觉得姓顾那个人太不可信,可是新政府却越来越倚重他,坐上第一把交椅也只是时日问题。
“姓顾的太不可信,你得提防点。”方童暮抛下了一句。
一个侍应送上了方童暮点的红酒,一时之间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凌霄然却勾起一抹笑容,却仍留思绪在脑海中,也许他永远都不会告诉眼前的人,他明天就要将西北一半的飞机调去广州支援那只狐狸。
凌霄然拿起那杯红酒,抿了一口,那略微甘甜的味道在口腔中徘徊,甘醇可人。然后他说道:“其实也未必,你这个人就是算计的太厉害了。”
方童暮表示不赞同,他又摇了摇头,言语中带着颇为不满的意味:“哼,依我看,现在姓顾的只是为了统一讨着大家欢心,只怕到了后来,每一个人的权力都被他架空,到时候他就真的一人独大了。”
“你说说,他除了打仗还做了什么好事,弄得到处民不聊生。”方童暮仿佛不解气,又继续说道:“我看未必比我们自己管理来得好。”
看来方童暮果真对那只狐狸的怨恨不是一时半会的,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自从他们方家被收编到他的军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