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页)
握着手中冰冷的枪,张达明忽然浑身起了一阵寒意,自己在这个地方彻彻底底的一个人了。
第 40 章
第二天张公馆传出消息,少爷被暗枪所中,重伤在医。只是赵四派人寻遍了城里的各大药馆医院也没找到对方的踪迹,而陈武的葬礼倒是尽速办了,而且办得周周全全,几十个手下弟兄默然跟在灵柩之后,脸上的哀戚也不是假的。
赵四做到这一步也就停了手,料想着张仲千的那些徒子徒孙也不可能把自个儿的前程压在一个游手好闲的少爷身上去。果然过不了几天,原来陈武名下的一两个人就送来了拜帖。赵四坐在自家暖烘烘的客厅里合上帖子,扯着嘴角想:老家伙不是想留好自己儿子么,就让他一个子儿也留不下。抬头对旁边垂首而立的手下道:“明天大请客,这几个人都请!”
陈武没了,张达明还没缓过神来,一个又一个人便过来请辞了,请辞的还算是卖他面子的,那些明目张胆自换名号的也不在少数。他气得浑身冰冷,因为装作受伤所以一律不见。一连几次,来的人便少了许多,张达明的伤势也传的更重,张公馆一时间冷冷清清,倒真是个败落之像了。这一日,张达明把剩下的二十来人召集到书房里,打开书房里的一扇立柜,他提出一只箱子放在了书桌上。抬手打开了箱子,他对着面前的人道:“这是爹留下来的全部家产。”顿了顿他苦笑道:“我不是个好主子,没能管好帮里的事务,让你们跟着我也窝囊。”有人喊了声“少爷”,张达明抬手止住了对方,继续道:“你们干的都是刀口舔血的买卖,跟了我这么久也不容易,另投明主我也不怪,这里每人一份的钱财房产,要走现在拿了就可以走,我张达明绝不食言。”
说完他扫视了众人异彩纷呈的面庞,转身出了书房门。半刻钟后回到书房,果然少了近一半的人,箱子里就剩了一扎,张达明看了看问道:“谁没拿?”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跳出来道:“我!”
“哦,嫌少?”
男孩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道:“少爷,这无功不受禄嘛。”
立即就有人出言反驳道:“你别听他胡说,这小子是没地方放,怕被那梁上君子偷走罢了!”
“对对对,一个意思一个意思,少爷你就帮我放着,等我娶媳妇再来您这取。”男孩瞪了眼那人,嬉皮笑脸的说道。
张达明合上箱子:“好,我就先帮你保管着,你叫什么名字。”
“少爷,我叫陈敬”
张达明微微笑了下,关上了房门。
天色渐晚,外面却是愈来愈阴冷了,大片大片的云层压下来,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眼看就要降临了。赵公馆并没有很多的人,都去清疏别墅庆功去了。不过各处院门也是派了保镖驻守,只是因为困倦寒冷加上满肚子的牢骚,已经纷纷点起烟开始扯闲话了。
赵太太坐在窗前翻一本翻译小说,摇篮里的孩子突然惊醒了,张嘴哇哇哭叫起来。她皱了皱眉头,朝门口喊了声:“周妈”
没人应答,她又连续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人过来,张太太嘴里忍不住咕哝出一句骂声,放下书拢起身上的披肩往外走,刚出门便看到了几个陌生的男人,一个满手是血,手中的匕首泛了寒光,晃得她一下子汗毛全竖了起来。而孩子的奶妈一动不动的扑倒在地,显然是已经死透了。女人的尖叫声突兀的响起来,可是没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同整座公馆一起归于了沉寂。
赵公馆燃起了冲天的大火,飞速窜起的火苗舔舐着刚下的小雪,把四面八方都映照得亮亮堂堂,空气里翻起了袭人的热浪,层层翻滚着推开冬日的阴霾。
苏继云百无聊赖去书房把准备的留学资料翻了出来,这几日他的病已经好了大半,只是时不时的还有些咳嗽。福升见书房亮着灯敲了敲门推开门缝溜进来道:“三爷,告诉您一个大消息,华帮赵老板的房子被人一把火烧光了,火光从咱这边都看得到,警察局的人都赶过去啦!”
苏继云忍不住愣了愣:“什么赵老板?”没等福升答上话来,他侧过脑袋一扬眉头:“谁干的?”
“哎,不知道哇,听说一屋子人除了赵老板全被杀了,乖乖,十几口人啊!还有那栋新洋楼,可漂亮了!”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他老神在在的继续道:“我猜肯定是他们自己帮里的人干的,自从张老一死,这华帮里就没太平过。”
苏继云望着窗外密密匝匝的落下来小雪花没有做声,眼看着一辆黑色的汽车一个急刹车在院门口停了下来,他转过脸对着身后满嘴滔滔不绝的人道:“门口来人了,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