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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愿告诉你,而是……啧,我是怕说了你接受不了。”
“你的事,我都能接受。”这样的话就这麽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
月不由的嘴咧开了,他放下手:“你笑笑我就告诉你。”
莫世遗拧拧眉:“我,不会。”
“那还不简单。”月不由两手轻轻捏住莫世遗的脸颊,往上提,“这不就笑了?”
“那你能说了吗?”他的脸,早已忘了笑。但此刻,他的心里,是笑著的。
放开莫世遗,月不由不笑了。
“你真能接受?”
“能。”
又挠挠脑袋,月不由咧咧嘴:“那好。等咱俩洗完了回屋里说。”
“好。”
月不由有兄弟,但也仅是血缘上的兄弟。可以说,他没有朋友、没有兄弟、也没有亲人。他是武痴,是疯子,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神。对此,月不由从不在乎,别人不喜欢他,他还不喜欢那些人呢。可是,有时候,他也想要一个兄弟,一个朋友,一个可以和他说说话,聊聊天,一个不讨厌他的朋友或兄弟。
所以,当他终於找到了(遇到了)这麽一个人之後,他就特别高兴,特别高兴,高兴得很庆幸自己跳了崖。
浴池边上,就听月不由的嘴巴不停。说他怎麽打败那些高手,说他怎麽被人追,说他怎麽教训胆敢打劫他的人。不是他话多,而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来缓解一些些自己的无措。对,无措。这种从来不会出现在月不由身上的情绪,在今天、这一刻,出现了。为啥?因为有一个人正在给他搓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莫世遗。
在月不由的记忆里,只有在他小时候他娘给他搓过背。那还是十分遥远的记忆了。此刻,在这间并不算大的浴堂里,有一个人主动给他擦背,擦得很认真,很仔细。想他送成棣回来的路上,成棣只会嫌他脏,可这个人会给他擦背。这就是太子和庶民的差别啊。
“莫世遗,等会儿我也给你搓。”
“好。”
面前的人比他想像中的精瘦了许多,身体也不像成年的男子会有的成熟。套句成棣说过的话——毛都还没长齐呢。莫世遗几乎可以肯定月不由并不像他说的快五十岁了。给这人把脖子和後背,还有胳膊都搓乾净了。莫世遗从池子里舀起水,冲掉月不由身上的污物。
“你坐下,我给你搓。”
冲乾净了,月不由拿过莫世遗的布巾。莫世遗背对著月不由坐下,心里同样不平静。自从他离开莫家之後,就再也没有和别人一起洗过澡了,更别说让别人给他擦背。
月不由很过分地摸了摸莫世遗宽厚的脊背,羡慕地说:“再过几年,我也会跟你一样壮了。”
心在月不由摸他时漏跳了几拍,莫世遗暗暗深吸了几口气,看了眼自己的腿间,奇怪……
学著莫世遗刚才给他搓背的动作,月不由也很认真地给莫世遗搓了起来,小声说:“难怪成棣会嫉妒你了。和你相比,他真是瘦得没法看。”
腿间怪异的感觉瞬间消失,莫世遗的双眼暗沉:“你看过成棣的身子?”
“看过啊。他洗澡都在房里洗,我当然能看到了。”给莫世遗搓耳根,月不由嘲笑道:“他又瘦又白,骨头都一根根的,那小腿跟你的胳膊差不多粗。你说别人不杀他杀谁?要我看,他就是太养尊处优所以身子才这麽差。”
这人也看过成棣的身子啊……而成棣,竟然也不避讳……莫世遗有点胸闷,不同於以往成棣生病时对他造成的胸闷。
莫世遗不说话,月不由也不说了,专心给莫世遗搓背。他的气息喷在莫世遗的後背上,对方的眼神闪了又闪,透著些许的疑惑。
“哗”
洒在背上的热水唤回了莫世遗的思绪,接著他就听身後的人说:“好了。你摸摸,乾净没有。”
“乾净了。”没有摸,莫世遗转过身。月不由把洗乾净的布巾交给他,眼睛盯上了他的胸口。
“怎麽了。”
“我再看看,上回屋里黑,没看清楚。”
看了好半天,月不由这才回到浴池,在心里决定了一件事。
两人都用了比平时久了许多的时间洗完了澡。回到屋内,莫世遗倒了两杯茶,在桌旁坐下,并指指另一张椅子。月不由笑著走过去坐下。大口喝了两杯茶,他抹抹嘴。
“我说了你可别怕啊。”
“不会。”
“那我说了哦。”
“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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