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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
这张据成棣说神似“自己”的脸,不像是易容的。这人,也不会顶著一张易容的脸来骗他。这人最多就是几个月不洗脸,把自己弄成一个叫花子。
脑袋有点晕,不知是为何。在月不由的脸上摸了好半天,莫世遗才收回手。明明是要看月不由有没有易容,可收回手他才惊觉自己刚才好像并没有在找易容的痕迹,他……看看自己的手,莫世遗困惑了。
月不由,月不由……一个乾乾脆脆又充满了谜团的人。在他近三十三年的生命中,他的心境因为这个人的出现而发生了变化,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变化。他想“抓住”月不由,说不清原有的想。
而成棣……是否也跟他一样,想“抓住”月不由呢?
这一晚,莫世遗,失眠了。
(28鲜币)画堂春:第二十五章
第二天,心情极好的月不由吃完早饭就让小二烧水,他要洗澡。如果成棣在的话,一定会把嘴里的茶水或食物喷出来。月不由会主动要求洗澡?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吧。不过可惜的是成棣不在,他看不到这一“盛况”了。
相比成棣会有的震惊,莫世遗则显得很平静,或许还有点高兴。他不是没看到月不由时不时会抓抓头皮。但他看得出月不由对洗澡的厌恶,所以他一直忍著没提。
客栈里有专门供客人洗澡的浴堂,小二在楼下喊水烧好了,月不由戳戳莫世遗:“要不要一起洗?”
莫世遗的双眼猛地睁大,月不由笑呵呵地说:“我还没跟兄弟一起洗过呢。”
看著月不由脸上带著期待的笑,莫世遗不知为何竟有些心酸,这人,其实一直都是孤单单一个人吧。不再多想,莫世遗直接拿过自己的布巾。
“走吧。”
月不由高兴极了,扯过自己不怎麽乾净的布巾跟著莫世遗兴冲冲地出了门,第一次跟兄弟一起洗,他很激动。
一进了浴堂,月不由就把门关上了,然後三下五除二快速脱掉自己的衣裳,光著屁股进了浴池。莫世遗看了几眼月不由和他的容貌相当的年轻身体,缓缓取下面具,脱衣裳。
在可供四个人一起洗浴的浴池里游了两圈,月不由嘴里直嚷著:“哇啊哇啊,烫烫烫,嘶……莫世遗,你慢点下来,水挺烫的。”
“好。”
莫世遗也脱光了,他在浴池边坐下,先把腿伸进水里,然後慢慢下水。温凉的身体碰到热水,莫世遗也忍不住嘶了两声。
月不由的双眼一直很羡慕地在莫世遗健壮的身体上瞟来瞟去,莫世遗没有避开,任他看。有些时候月不由的表现就像个孩子,没有任何的邪念,所以莫世遗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莫世遗,你几岁开始练武的?”
游到莫世遗身边躺下,月不由问。
莫世遗也躺下,回道:“懂事起我就跟著我爹练拳脚了,若要说正式的练武,该是五岁吧,不是很记得清了。”
“难怪你比我厉害。我十三岁才开始学扎马步的。”月不由潜入水中,弄湿自己的头发,然後再出来。
莫世遗看著他说:“其实是你比我厉害。你十三岁开始学扎马步就能有这样的武学造诣,令人敬佩。”
“嘿嘿。”这一点月不由从不否认,他骄傲地说:“他们都说我不能练武,哼,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偏要练给他们看!”
我命有我不由天……莫世遗问:“你的名字可是取自此意?”
月不由点点头:“我小时候叫月超凡,後来我给自己改名叫月不由。我的命,别人说的都不算,只有我自己说的才算。”说罢,他又一次不满地说:“所以我看著你们兄弟俩才著急。管那麽多作甚,自己活得自在才是真的。”
莫世遗没说什麽,身边的这个人从头到脚都是那麽的年轻,和这人在一起,他总是会觉得自己的心是那麽苍老、沧桑。
月不由也不说话了,莫世遗的脸上毫无表情,可那双眼里的情绪看得他很不舒服。他抬手就捂住了莫世遗的眼睛。
“你的面具戴了太久,脸皮都不会动了。以後你得学著笑,学著哭,就跟我一样。当然,我不会哭,但起码得学会笑吧。”
任月不由捂著,莫世遗问:“你真的,快五十了?”
“……”月不由的嘴唇动了动,这要他怎麽回答?
“如果有难处就算了。”莫世遗并不强求,谁都有自己不愿意说的事。
另一手习惯性地挠挠头皮,月不由纠结地说:“哎呀,其实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