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页)
自己有几分相像的姐姐,镇定道:“这就是真实情况。”
“骗人!”清河一撅嘴,“虎牢以西之地,刨去洛阳,还能剩下什么?这个主意还是你想出来的对不对?”
脊背挺的笔直的慕容冲还没出声,车鹿已经上前一步,深深的弯腰拱手:“殿下的话并不尽然。若是陛下心里不这么想,王爷的主意再多也是徒劳。”
慕容冲随手捻起矮几上的核桃酥放进嘴里嚼着。
清河点点头表示认同。“那皇兄这样便相当于拒绝了?”车鹿微抬头,看了看慕容冲。自家王爷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吃完了核桃酥又开始喝茶。他只好斟酌几番道:“大约——可以这么说。”
清河垂下眼,歪着头想了想,又问:“那就是说,快要打仗了?那我们能赢幺?”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了一丝急切。
慕容冲仍旧不说话。车鹿再也不敢接话,只得老实回答:“此等大事,属下不敢妄断。”
“你不说,我让你们王爷说。”清河也爽快,收回身子扭头便去看慕容冲。慕容冲看着清河黑葡萄般的眼睛,慢吞吞道:“不知道。”
清河愣住了。车鹿也愣住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算是敷衍还是刻意隐瞒了什么?清河的脑海里一下子闪过无数种可能。或许是女子天性特有的直觉,她一点一点害怕起来。
“你是中山王,皇兄亲自封的大司马,怎么会不知道呢?”
慕容冲看着清河有些错愕有些委屈的表情,再看一眼从自己开口起便垂手而立的车鹿,眨眨眼面不改色道:“打仗本来就是一件没有定数的事情。只要用兵得当,气势如虹,谁赢谁输不能够现在就下定论。本王自然是不知道的。”囫囵几句大话听上去很是有些道理,清河被他绕的一愣一愣,等她明白过来时,慕容冲早就恢复了平时那般庄严慎思的模样。
清河坐在慕容冲对面,对着矮几上几样精致的过分的点心无聊的绕头发,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车鹿在一旁给慕容冲换了一道热茶,也不知道接下去该做些什么。于是仪元殿一时安静的吓人,除了铜鼎上悠然飘出的熏香气息和慕容冲不时整理袖口的轻微声响。
直到桂卿从殿外进来,盈盈拜倒:“王爷,殿下,后院的茶梅今年头次开,王爷和殿下要不要去瞧瞧?”
清河纤细的手指翻了几下,把刚才被自己绕在一起的头发解开,偏头问慕容冲:“要去幺?”慕容冲噌噌两下脱了毛靴,盘起脚捧着茶杯道:“外面冷,不去。”
清河撇撇嘴,也不管他,扶着边上婢女就准备往外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又被慕容冲叫住。清河站住脚转过来瞪着他,却见慕容冲依旧一副漠然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由轻轻叹口气。自己这个弟弟从小便是这个样子,将身贵位尊这一条贯彻到了极点,凡他所穿所用必定是最好的。眼睛里只有两种人:奴才和主子。他看得上的,一个马奴也是主子,就像车鹿;看不上的,位列三公也不过是个奴才,就像慕容评。从小一起长大,却几乎没见他对什么东西表现出过特别的喜好,看什么都是淡淡的,别人拼了命的夸他,他不要说感谢,连嘴角都未必会动下。在自己面前倒还好些,偶尔耍个小脾气,总算还有点人味。
“你还有事问我?”开口依旧是哪个甜美温婉的嗓音。
慕容冲睁着黑黑亮亮的眼睛看了她半天,说:“姐姐,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我装的。”清河答的眼皮都不眨。“装出来套你话的。”
作者有话要说:例更。
☆、第 7 章
【七】
“郎主,郎君——郎君回来了。”成律从院子往屋里跑,边喘气边说。慕容垂正捧着杯茶要喝,闻言动作一顿,抬起头来看着外面。一个穿着还算考究的少年公子大步流星踏过院子里的屏风向自己冲过来。
“父亲!”慕容令的脸颊发红,身上披风雪花点点,顺手把手里的马鞭交给侍女,显然刚刚策马而回。“为什么要我上战场?”
面对儿子的质问,慕容垂淡淡抬了抬眼,低头喝茶。“这是王猛的意思,不是我让你上战场的。”声音平稳,听上去很有耐心。成律端着托盘走到慕容令后面,把下人泡好的茶放到慕容令边上,一躬身:“郎君,外面雪大天冷,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王猛?就是那个丞相?”慕容令挥挥手没有理自家的老管家,“他的官比你大,所以你就这样答应了?”
慕容垂把茶杯放到旁边,手揣进袖子里说:“陛下同意了,我不答应也没用。”缓缓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