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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徘徊于爱恨中的感觉,你也同样清楚。”
郁景兮意有所指地看着孟散,孟散一怔,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更是尴尬地自嘲起来,“我?我的恨远不及你深,爱,怕是也比不上你。”
“袁教主若听到这话,一定会很伤心。”
孟散苦笑,“我家教主心在哪里,甚至有心无心,都是未知之数。”
“袁教主太聪明,与他在一起的若是女子倒还好,若是男子,难免会有许多摩擦和不如意。但就我看来,袁教主很重视你,你无须妄自菲薄。”
“我并非妄自菲薄,只是有些事情,我自己也尚未确定。”
“是吗?”郁景兮若有所思地低喃,“果然个人有个人的苦。或许相处地再久一点儿,你们便能更明白相互间的心意。要知道,我一直很羡慕你和袁教主。”
“承你吉言。”孟散忠心谢道。
袁玖说是回屋歇,但此情此景,怎么可能安安稳稳地睡着?实话说,郁景兮和齐江天的故事让他震撼,毕竟,在他身上与游戏无异的感情在别人那里却是生生死死的惨烈……
他说不清心里那股不对劲儿究竟是不屑,还是嫉妒。
下意识摸了摸心口,什么叫刻骨铭心?他从来都不知道。但内心深处确实渴望着一份独一无二的感情,否则,又怎么会有这个孩子的出现?
原以为孩子就是明证,可与别人一比,自己期望的感情却那样苍白无力。
不懂得表达,甚至是羞于表达,明明是真心话,可一旦从他口中说出,却如同游戏调侃。日子久了,谁还会认为他有真心?也正因为如此,孟散才一直避犹不及吧。
想问问郁景兮深爱的感觉究竟是怎样的,又觉得太丢脸。从前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尽在他掌握之中,如今看来,最重视的那个人,却离他最远。
低头看着略微突起的小腹,那小小的胎儿真的有动静了,一下一下轻轻撞击,应该是小脚丫吧?他眉头一皱,话说回来,这个月份的胎儿,是人形的么?
不过都无所谓,再过一阵子,他就会跟齐江天一样了。
“教主,属下买了您喜欢的点心,这会儿无事,不如尝尝看?”
孟散突然敲门,袁玖回过神,道声“进来”。
看着那人的身影,突然明白,深爱着一个人的感觉,应该就是现在这样的了。
结果他没吃点心,而是一把将孟散那劲瘦的腰身揽了过来,一如既往地笑着,“小散,昨夜未做完的事,不如趁现在做了吧?”
他的手在孟散腰带附近徘徊,是以无比清楚地感受到了对方身体的僵硬。顿时心里一滞,这是怎么了?以前就算他不愿意也会有反应,就算没反应至少会窘迫。
可现在……
果然,孟散后退一步单膝跪下,沉声道:“请教主先将水公子安置好,再考虑属下不迟。”
袁玖一怔,类似的话他不是第一次说,可这次却异常坚定,看来,他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袁玖心中叹了一声,起身道:“是不是郁景兮跟你说了什么?”
他一向敏锐,孟散并不意外,心里掂量了一下,“说是说了,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
“可你却有了十分紧要的决断,对吗?”袁玖语气一扬,“也罢,在这事上,我最不喜强迫别人,你自有分寸就再好不过。该说的上回我都说过,至于今后怎么做,你就看着办吧。”
袁玖闭上眼睛,冲他摆了摆手。如此不在乎的态度,让孟散一时有些失落。
他的确因为郁景兮的话有了些想法,与其跟袁玖不温不火地拖着,不如说个清楚来得痛快。可如今怎么就像狠狠一拳砸在棉花上,反而是自己吃痛呢?
与袁玖回到了从前规规矩矩的主仆状态,接下来的几天,孟散得闲了便观察起齐江天,发觉他肚子又大了不少,行动也更加不便。
老天似乎嫌这日子太过沉闷无聊,便又生了件事——守院子的一个手下来报,说方才凌中南突然到访,跟水寒衣吵了起来,情况不妙。
袁玖皱皱眉头,吩咐孟散在此留守,自己跟报信的手下一同回去。
上马前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顾不了许多,心道路程不远,胎儿也该承受得住。
奔回小院,手下人说凌中南已经走了,还加了句“样子十分不悦”。
袁玖可懒得理他悦还是不悦,直接去找水寒衣问个究竟。
水寒衣伤好了许多,此时已行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