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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激动,他站起来,拿着那把长剑仔细端量,手指擦上剑的锋刃。
“你知道我讨厌你什么吗?做作!恶心!明明什么都没有还一副天犹我怜的姿态!明明什么都想要还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明明拥有的比别人多还是不知珍惜!你这种人真不配活在世上!”
孙瑞的剑已经架在了江舟君的脖子上,江舟君对他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因为他一向说话是往人家痛处说的,他不在乎。“杀我不要紧,你还得想着你的妻子吧,你的妻子会一直等你的呢。”
“杀你,还怕脏了我的剑!你这种人,还不够让我动剑的资格!”孙瑞收回了剑,打开了门,看着直通向客栈外门的路,门口没有人经过,也没有人进来,冷冷清清,在这个夏天的早晨,是那么地清静。
他突然地回转过身来,大笑着,笑的很空虚,“是时候了,我就要上路了,没想到是你这个肮脏的人送我最后一程!”
江舟君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脱口而出,“你不要做傻事,你还有很长远的生命呢!”
“长远?”孙瑞有些讽刺的,“走出这座城,我的生命就到此为止了,你一定很开心吧?”
“没有,我与你并无任何关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
孙瑞一步一步地逼近他,他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低沉着嗓音,“你生来就是一个不幸的人,所以你的这辈子都注定是不幸的,我要你背负这个枷锁一辈子!”“一辈子” 的语气重点压低,让人有如坠地狱之感,不寒而栗。
就那么的一瞬间,在江舟君还没抬起头来的那一刹那,孙瑞的血喷到了他的脸上,倒在了地上,血漫流到四处。江舟君震惊地看着地上的人,迟迟发不出声音来。
门外侍卫感到异常闯进来了,先是意外,进而跑出去找人来,似乎死的是一个很平常的人物。江舟君拿袖子擦掉脸上的血,他得快点脱离这个现场,然后,从客栈门口通向这里的一条小路上,跑来了一个柔弱的身影。
王芝儿泪眼婆娑地抱着地上的人,哭的肝肠寸断,她一眼也没有看过江舟君,只是一个劲儿地在那哭。江舟君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知怎么办才好。
很久之后,王芝儿才止住了哭泣,她的手抚摸着孙瑞的眉眼,声音沙哑地说道:“江公子,你好自为之,往后,我们就当从没有认识过。”
门外来了一队的衙兵,把孙瑞的尸体抬上了马车中,没人理会江舟君,江舟君呆了一会儿,到柴房边要了一勺水,把脸洗干净,心神不定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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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桩命案,梁云飞再次成为众人口中讨伐的对象。
不知怎么,是脑子抽了还是神经压抑太久不正常了,江舟君又等在梁云飞办公回来的半路上准备拦截梁云飞。
许久没见的白士杰打这里路过,他从医馆匆匆忙忙地赶路回家。
“舟君要去哪里?”他停下脚步,眉宇间显露着苦恼。
“等人,你呢,好像听说你的父亲在为你寻结亲事?真是先恭喜了!”白士杰父亲前几天发话说白府准备操办喜事,满城人都知道了。
白士杰低头笑笑,没有太大的喜悦,“就是为这事赶回去的。”
“那你先走吧,让人等久了就不好了。”
“嗯,那你慢慢等吧!”白士杰并没有太多的话,总觉得现在的他变得很压抑。
时间过去了一些,梁云飞终于回来,他们又见面了。
梁云飞挑眉,表情依然冷漠,齐子须跟在他的后头,穿的也是他的衣服。齐子须径直地走回梁府。
“可以和我聊聊吗,大人?”
“没空!”
江舟君摇着轮子拦住他,“就当是朋友间的最后一次谈话。”江舟君抬头看着他,眼神诚恳。
梁云飞不置可否地和他来到了绸缎坊院子里的一个房间内,是专供招待谈大桩生意的客人用的。房内整洁雅致。梁云飞就站在离门口不远的位置,像是随时就准备走人一样。
外面天色正好,从云层中透出微弱的阳光,门槛内的地方也照进了一方浅黄色的阳光。
“云飞,”许久没叫过这个名字,读出来都有些晦涩的感觉了,梁云飞把脸别过去,看向门外。“你曾经说的当官可不是现在这样子的,你是不是心太急了点?”江舟君自知自己多管闲事,可他无法不这样做。
“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声音冷冷的,不带一点温度。自从他做官之后,他和他对话都是这种语气,膈应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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