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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去的时候,下一刻叶琦便被人自腰间紧紧箍住,一股熟悉的温热传入后背,身后那人还来不急施展轻功,便已同他一同沉入下方的湖中。
湖水不深,一人多高,即将入冬的季节,水温早已冰寒刺骨。两个人影跃出水面,湿透的衣衫紧贴肌肤,寒意袭身。顾不得运气驱寒,遥定一双依旧带着惊魂未定的眼眸看着面前一张笑的有些得意的眼。刚想斥责,身体猛地被推开,只见那人飞身跃出水面,再一愣神,跟着那人身后随即跃起。
岸上两人凝息盘坐,周身热气蒸腾,半个时辰不到,寒气全数逼出体外,衣衫干透。叶琦正待起身,手腕被人一扣,动弹不得,“你要去哪儿?”一双透蓝的眼眸闪过一丝焦急和怒气。
叶琦倔强的黑色眼眸向遥定一瞥,转过头去,不予理会。
“你早就知道这下面是……”微带怒气的话卡在喉咙处,突又咽下,“我先帮你解了身上的毒。”语气不自觉得放缓下来。
叶琦闻声转回头看着遥定,一双目子平静无波。翘起一侧嘴角,转瞬之间便点了遥定身上一处穴道。
“魔教独门的‘一指点穴功’!”遥定失口吼道,这个绝学已经在魔教中失传很久,据说只有那个老妖会用,遥定的目子再次染上怒意,抬眼看着面前刷开自己,轻摆衣袖站起身来的人。
“就不劳遥教主了!魔教新任的总教主已替我解了身上的毒。”说罢,转身人便不急不愈地往前走,随手拔了石缝间一棵小草,嚼在嘴里,丝毫不理会身后的人已经一身怒意的喊叫。
“你给我站住!”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遥定只得在原地徒劳无功地怒喝,“叶琦!你给我站住!” 可恶!很快,遥定前方的人便不见踪影。
远离京城的小村庄,民风朴实,村人们安安稳稳地过着小日子。夕阳快要西下的时候,早早的吃过晚饭,轮到谁家今天摆上茶水果盘,招待着忙碌完一天,吃饱喝足的村人来家里闲话家常。今天说道说道谁家刚娶了媳妇,那新娘子同那家的儿子如何如何的般配。谁家的胖小子跑到厨房里偷嘴吃,结果吃坏了肚子,闹腾了一夜。又是谁家的男人跟自己那口子拌上了嘴,媳妇这几天赌气回了娘家,正急着想办法把人给接回来。又是哪家的谁谁谁,怎么怎么样来着,然后又怎么怎么样来着。直说到月光当空高高挂了许久,围着桌边的人各个哈气连天,这方才算是散了。
某日,茶果桌上多了一件新奇的趣事,说是前面镇上来了两个人,奇怪的很。一个十六、七岁的模样,黝黑的脸上两双眼睛漆黑乌亮,常在热闹的街面上悠然自在地闲逛,穿着一身粗布衣裳,也不知是从附近哪个村跑出来的,没见过。奇怪的是,这少年的身后总跟着一个三十来岁的人,面色如煞,虽是面貌看着好看,但凡经过他身侧的人,都要远远地退开那人几步之外。
这两人一前一后,一个在前面逛,一个好似形影不离的跟着,也不见那三十来岁模样的人走上前同那少年答话。说是像父子,两个人的神情面貌没有半分相似。说是主仆,看着还有点像,前面走着的粗衣粗布那脸一看便是穷人家出生的,后面跟着那个衣服料子算不上华丽金贵,但也是上等的好料。可怎么看怎么别扭,主子跟着小仆,不像不像还是不像,这两人走在街面上实在是让旁人看着匪夷所思。
遥定的身形只要靠近前面那人一步,前面的人便不留痕迹的再往前飘开自己三步,心头怒意夹着一半无奈,一半焦急,一半烦乱,只能保持一定距离就这样跟在后头。果然是白家独门的鬼影神功,遥定这几日从晨时跟在叶琦身后直到夕阳西下,人却没近得半步。
街面上人来人往,叶琦走到一处水果摊,挑了一个大梨子在衣服上随意的搓了搓,便一口咬了下去。
“诶?!你……”还不等小果摊的卖家把话说完,叶琦便先接了话:“后面的那个,一起的。”拿着梨向后一指,不等顺着他话望过去的卖家回过头,人便早已步了开去。只听后面那个卖家颤颤微微,客客气气地拦下一人,放低声音的说了几句什么,手里便多了一定银子。望着手里的银子,老老实实的本分人呆愣在原地,等再回过神来面前的人早不知走了哪里去。赶忙收了摊位,今天不做买卖了,遇上贵人了,小摊主脸上乐的不行,心里猜想着自家那口子要是知道了还不知要乐成什么个样子。
快进午时,叶琦的肚子叫唤了,环顾四周,迈着大步跨进一间小酒楼,仿佛比那些衣着金贵的人还要来的有派头。环顾了一下,叶琦找了个靠门的位子坐了。不多时,遥定在后面跟着走了进来,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