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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说是红牌地位有力竞争者。南馆里一向如此,郑鸨头会在每个红倌儿的手下,派遣一些有潜力的少年,名为服侍,其实是来学技艺的,等到学成了,也就是新人换旧人的时候。
“不知道名字,只听说是最下等的一个小倌儿。”玉舒毕恭毕敬地回道。
“哦。”
玉琉没再说话,只是脑中不由回想起昨夜,乱舞的宫灯下,那人低沈磁哑的声音。机会吗?原来他指的就是这个。
“郑鸨头大发雷霆,说要是谁知道是哪个帮助小倌儿逃跑,说出来他有重赏。”玉舒继续道。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玉琉的嘴角微翘,这个机会,他要定了。
魇门,对於南馆里所有的小倌来说,都是一个噩梦般的所在,这个地方,不知死过多少不听话或犯了大错的小倌。可是玉琉却喜欢这个地方,因为,正是魇门,成就了他红牌的地位。
馆里上百个小倌,都聚集在这里,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可是脸上的神情却都有几分战战兢兢,没有人说话,郑鸨头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阴森森的眼神一个个地扫过这些小倌儿。
玉琉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他是南馆里最好的舞妓,身体轻盈,举步无声,一步踏入了魇门後,没有往里走,只是带著旁观者的冷笑,倚在了门柱边。他没有看别人,一眼只注意到那个半跪在郑鸨头身边,正为郑鸨头捶著腿的人,还是一脸浓重的彩妆,比天气更让他感觉沈闷。
郑鸨头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冷哼一声,道:“人都到齐了。今天把你们都找来,也没有别的事,就是跑了一个小倌。”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但是却听得人不寒而栗,逃跑,在南馆中是最严重的罪,从来没有人能成功逃跑过,就算跑了也会被抓回来,郑鸨头对於逃跑的小倌,从来就不会手软。
“昨天夜里馆中所有的人都睡死了,我找了人来查探,说是中了很厉害的**,当然,这不是重点,我比较想知道的是,谁给那个逃跑的小倌提供了**,一个被禁足的小倌,是怎麽弄到如此厉害的**的。你们谁能告诉我?”
没有人说话,因为他们昨天夜里全都睡死过去,连发生了什麽事都不知道,一时间哪里想得出端倪来。
“我就不相信,凭那个新出道的连人脉也没有的小倌,能一个人逃走,肯定有人帮他,而且已经帮了不止一段时间,你们平时就没有什麽发现吗?” 郑鸨头说这句话的时候,瞥了一眼跪在身边的人,逃走的小倌,是那个人负责调教的。
“头儿,那个小倌平曰里又不惹眼,咱们谁会注意他啊。”说话的是白宁,馆里的红牌之一,笑嘻嘻地模样儿显得极讨人喜欢。
“总有些蛛丝蚂迹,好了,你们都回去好好想想,想起什麽了,就来告诉我,我不会亏待提供有用的消息的人。”
小倌们纷纷散去,只有玉琉,倚在门柱边一动没动,白宁从他身边走过,冲他甜甜一笑,他也没搭理,目光只停留在那个画著浓重彩妆的人身上。那人却没有看他,径自走了。
“你为什麽还在这里?”
当所有的人都走了,郑鸨头的目光最後落在他身上。
玉琉打了一个呵欠,道:“昨儿到洪府献舞,回来晚了,看到大夥儿都睡死,真是吃惊啊。”
郑鸨头目光一闪,**:“你看到什麽了?”
“也没看到什麽,只是发现有一个人,在赏月。”
“谁?”
“唉,这些天邀我去献舞的客人太多了,累得我几乎没一天能睡个好觉,所以头昏脑沈,一时想不起来……”
“好,给你三天假。”
玉琉笑了。
三天,足够了。
这个机会,他会好好把握住,能不能离开这个肮脏的南馆,只看此一博。
到了傍晚时分,天上又飘起了雨。
一辆马车,从南馆的魇门里拉走了一具尸体,从这以後,玉琉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总是画著浓重彩妆的人。没有愧疚,也没有後悔,他本来就是踩著别人的尸骨爬上了红牌的位子,也不在乎继续踩著别人的尸骨爬出这个肮脏的南馆,更何况,这个机会,本来就是那个人送给他的。多年以後,只在偶然回想的时候,他会稍稍疑惑一下,那个人,为什麽会给他这个机会?他和那个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交往。
这是一个永远的谜,他至死也没有想透过。
乱红舞尘 三
更新时间: 04/13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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