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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想想你不会再醒来,我便无法泰然以对。」
他怎能拿自己的生命与那些人的冷淡比较呢?分明是他更重要啊!若是他不在了,那些皇兄对他再关切又能怎样?
俞立刀正想好好安抚一下为他受惊的梵修逸,却不想这甜蜜又粘稠的时刻却跑出个不识相的太监,手里还捧了张明晃晃的谕旨,说是要招仪王爷上殿,皇上要找梵修逸叙叙。
啧!那个看来对梵修逸从不关注的皇上,真不知他找梵修逸有什么好叙。
但上谕就是上谕,谕旨从来不管召唤的物件是怎生的心态,梵修逸只能立刻穿戴好了随太监晋见。
这一去,回来已是晌午时候了。
俞立刀换过刀伤药、吃了饭,拿穿云刮完胡子还品了个甜点,就看见梵修逸呆呆地从园子那头飘了来,游魂儿一般地、一路上还跌了一跌。
实在看不下去,他出门接他,在梵修逸跌第二跌时轻抱住他。
「咦?」
「咦什么?大白天的,我不是鬼!」俞立刀察觉梵修逸心不在焉,便牵着他的手往房里走。
梵修逸就跟着他,也不说话,随他牵着走去,还是呆呆地,让吃饭也不吃,说是在皇上那边吃过了,随后就说要上床将歇。
俞立刀原是想等他回来便表白心迹,他连怎么说也想好了,只是没想好看见个魂魄不全的梵修逸。
这时候怎么好说,只怕讲了也是马耳东风听不入,况且梵修逸切实是两天未睡。王贵都跟他说了,他心疼着梵修逸的辛劳,便想等他睡醒了来再提无妨。
于是这事就这么搁置下来,梵修逸也睡得长久,大约是到了后一日入夜了,才醒来用了饭。
俞立刀等梵修逸洗了身,宫人统统退下之后,找了梵修逸到园里小坐。
他摆了两盘小菜,一壶甜酒。毕竟表白心迹乃是他从不曾做过的,临了到头,竟寻思着靠酒壮胆,有些丢脸,但为了一切顺利,到也顾不得了。
他弄好这些,才看见梵修逸从房里出来,依旧是轻飘飘的一个,穿了一身白缎的内袍就跑了出来,头发湿湿地贴着细嫩脖颈,又湿了胸前一片,让他瞪着眼盯着他胸前两点湿凸发呆。
他这是摆明了诱惑他吗?还是他已察觉了他想要说的话?怎么毫不注意穿成这样就跑了来?是、他是男人,梵修逸也是男人,可他和他这两个男人之间比男女之间更亲密的举动也是做过了,他怎么在他面前还是毫无戒心?
但俞立刀又发现自己为梵修逸在他面前的无甚戒备而内心里窃喜起来,他让梵修逸坐在他身边,为他斟了一小杯酒。
「小叔叔……我……有事要与你说!」
俞立刀的话让梵修逸骤然觉醒一般,他眼神不再迷离、仿佛总算提起了神。
梵修逸确是方才觉醒。
因为俞立刀那句「有事要说」而让他总算醒了过来。从他去皇上那里之后,他就一直这么浑浑噩噩地,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在做什么,连睡的时候都不做梦。
他只记得,当时皇上招他去,原是为了俞立刀。
「你那侍卫,到是个俊逸了得的人物。其实找皇弟来也不是什么要紧之事,只是我那最小的女儿珊瑚公主,那口里也看了比武。这丫头虽才十三,却被你那侍卫的神勇搞得发了春心,嚷嚷着要嫁这个不肯滥杀的大英雄。就劳你回去问问他在故乡是否有过嫁娶婚约,若是没有,就顺遂了我这执拗孩儿的心思,做皇家的驸马爷如何?」
这些话,他连想也不愿想,却是不得不想。
皇族的驸马,那将是一族的荣耀,从此俞家和皇族会成了姻亲,若是如此……对八方镖局只得好处……
而对俞立刀,他一想起来胸口便疼,只是也不得不替皇兄和小公主询问他的心思。
分明是对他好的呀!为什么他却不愿开口?他怕……可怕的是什么?怕俞立刀愿意做驸马吗?可那又是摆在眼前对俞立刀的好。
若说比武他怕,是怕俞立刀受伤甚而死亡的话,那现在这只得好处的事,他却为什么不肯不愿不想问他,
他胡涂了……不明白了……
听以才让自己心神涣散,而刚才俞立刀的话提醒了他,他该问、应当问。只要俞立刀好,哪怕自己心再痛,又如何呢?
只要他好……
「我……我也有话要问你!」梵修逸忽地开口,生生把俞立刀爬到喉咙口的话给憋了回去。
「你……你在故乡可有婚配?」梵修逸僵硬地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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