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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美好的形容?
这个王爷,真是下贱得可以!
红帐动,他小心地转头背身,身上披着的是红袖原先穿的喜服。可笑,委屈人家姑娘还做成出嫁模样,这样就能掩盖龌龊的行径了吗?
等人声消弭之后,确定那「仪王爷」已坐在床上,应当接下来是急色鬼扑小美人的剧情上演,他嘿嘿笑着转身面对。准备先抽色狼两巴掌再提其它,却没想到一张秀气而熟悉的脸硬生生直撞进他眼底。
是,熟悉!
不该用这词语,因着昨日里才是头回见这张脸的主人,但却因为一眼就让他认了出来,让这人成了他的「熟人」。
俞立刀一时之间竟不知接下来该干些什么。
他原本准备好的绳子是派不上用场了。是他亲手救过的人,他当然清楚这家伙有几斤几两,根本是一点功夫都不会,而昨天也搂过了。比普通人要纤弱的身子,用他那条半只胳膊粗的绳子捆了还不出人命啊!
而打他两巴掌的计划……
俞立刀犹豫地看看自己的大掌,厚粗带茧的手,因为习武而比平常人来得宽大。他又望望坐在床边的那人,细嫩柔白的一张脸上泛着因酒气而弥漫的酡红,他一只手,能盖住那人大半个脸。要是搧个巴掌……非把他那尖挺的小鼻梁打塌不可。
原以为是个散发洒臭猪肚猴脸全身毛的色痨,结果却是个软绵绵娇呼呼的小公子。
王爷?不是说本朝皇族过去乃是武家出身?这小子的出现异常爽快地让俞立刀脑子里长满络腮大胡子粗横野蛮的王爷形象碎裂成片掉了一地。
哪里是毛哈哈的王爷,分明是如玉如水的小公子。
可他既然出现在这里,就证明他该是那个好色登徒子,虽然他无论如何也觉得他看起来一点不像就是。
俞立刀这厢一犹豫,那厢里梵修逸一个支撑不住就对着他扑了过来,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接,小公子就这么妥妥贴贴进了他的怀抱。
这下好,他该拿这个有史以来最纤细脆弱的色狼怎么办?俞立刀无语问床顶……
俞立刀内心的纠结,梵修逸却是毫无感觉。
他昏昏沉沉地倒下去,以为会倒进微冷的丝被,他很是熟悉那感觉。一个人的床,被面总是光滑冰凉得令人寂寥……
可这次不同。
床有些硬,也不是太硬,却是温暖的,有一些厚实,虽然出乎意料,却让人觉得安心。
……就像昨天被那个「贤侄」抱在怀里保护的瞬间所感受到的安心一样。
他昨日里发呆,也有一部分,是发现自己仍如此容易便想依靠别人。
他从小就被母妃要求独立,乳母除了喂奶外也不能跟他多说一句话。母妃断绝他对旁人的依赖,连他自己也渐渐以为自己已足够独立。
他从不让人晓得他心里头的事,习惯独自思索解决。
但原来,他一直不安心,更甚而企图依靠别人。真羞耻!若是母妃知道,必定毫不留情地耻笑他。就像她耻笑第一个乳母被送离宫中时悲伤大哭的他一般无二。
是,他总是不安心的……无论快乐或痛苦,都只有他一个人。没有谁和他分享,他也不敢求别人与他分享,牵扯上他,就会有无穷痛苦与危险。
他的乳母,那美丽而温柔的女人,她会摸着他的头,给他早起的亲吻,温暖地拥抱他。
但却因为是他,她被迫离开宫里,离开她视若亲生的他。
他哭了,她也哭了……从那天起,他知道自己没有依靠的权利。
心……好痛……他又想起许多年前的那些事了……
俞立刀正想放手离去,他是有些狂放,但他不呆。这位贵为王爷的俊美公子既然昨天会好死不死跟自己老爹一起出现,就证明恐怕他和自己的爹亲有一定牵扯。况且他这般的样子也教他无从教训,他简直醉得成泥了,别说扑倒美人儿,连坐都坐不直,还能干什么丧天良的事?
罢了,算他俞立刀倒霉,今天就放过他,让他好端端来好端端去,反正红袖已逃了,目的达到,他也可以扯呼闪人了事。
他想走,但怀里的人却不让他走。明明醉得一塌糊涂,居然可以伸出纤白的手指紧紧抓住他胸口的衣裳,他实在不明白这家伙是哪里来的如此怪力。他正想抓下那家伙攀附着他的手爪,却因为捏住手腕而开始感慨都生为男人为什么他这么壮而这个人这么弱,但他没感慨多少功夫,就发现怀里的人拱动着身躯,软绵绵地抬起头来看他。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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