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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修逸只怕事情越闹越乱,细思量如今也只有自己站出来主持公道、搞清楚是非,才能免去这父子互殴再度上演,于是他轻咳一声,上前一步,朗声道:「谁说这天下没有王法?姑娘莫哭,他究竟是怎么了你,只管细细说来,在下自当为你主持公道。」
这一句,惹得在场之人齐刷刷回眼望向梵修逸,俞立刀自然也不例外。他转了一双漆黑带笑的眼,看着这在他身边说话的年轻男子。
那是一名翮翮的公子。他肌肤白皙,双眉秀美而挟英气,鼻梁既高且直,一双嘴唇仿佛水润了的,更动人的是一对仿佛蕴着清晨雾气色泽略浅的双眸。这样的人,在英俊之外,怕是只能用美丽来形容,相貌仍不失阳刚,但就俞立刀这等见过无数美人的男子,也需得承认他的漂亮是超过了许多女子的。
梵修逸虽然一路走来风尘仆仆,但为了见俞至安也早清洗过换了农裳,如今穿的是一身水波暗纹巧了银丝线的华袍,衣边都绣作了祥云,腰里栓着金错青白玉带钩的蟒纹腰带,挂了一块儿碧绿通透的翡翠佩儿,站姿挺拔,气质温润高洁,一看便有着非富即贵的出身,豪华堂皇的家世。
俞立刀眼见这横刺里出来这么一位贵公子,以为是来为那「被他调戏」的女子打抱不平的,又看见梵修逸目光也在对他上下打量,心中渐渐生出一丝不驯。
他历来便是不服管的。他生在民间,行江湖路,但却不愿做个寻常的江湖人。人在江湖。分黑白两道,不入黑道、便是白道,黑邪白正,这正是寻常人的看法。但世上哪里会有黑白分明的事物,邪里有正,白里有黑,这才是世事的真实之处。所以他一直以来犹如独行侠一般浪迹江湖,游走黑白之间,随心所欲,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便是因为此,他才不肯轻易接手八方镖局这几乎明明白白属于「白道」的家传事业。
他骨骼清奇,天生有练武之才,幼时曾得武林三大高手之一的剑怪上门收为徒弟。如今在江湖中鲜有对手,至于老爹能对他频频逞凶……也是他让着自个儿爹亲而已。
俞立刀微微一笑,行到梵修逸面前,略略低头,注视那双浅色瞳眸。
梵修逸自出生以来,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贵皇子,没人会如此轻易直视他的眼、可这高大的男子,却就这么眼里带笑地,对上了他的。
「如……如此光天化日。你为何调戏这位姑娘?」梵修逸被俞立刀端详得有些不适,本该是他来询问,要看也是他来看,自己却变成了被端详的对象,这叫他好生不舒服。
「正是,如此光天化日,我怎会想调戏这位眼小如豆,眉浓如松,鼻子翘得像我家养的哈巴狗儿的姑娘呢?这位公子爷,莫说你要问,连我也想问问自己,究竟是哪里想不开,非要找这位调戏不可呢!」
俞立刀嗤嗤一笑,闪身让开,梵修逸这时才得以认真看这女子,一看之下才发觉这女子长得真是如俞立刀所言——狮子鼻、绿豆眼、浓眉在额中连了一线,嘴比海碗阔,一张开便露出两瓣儿兔牙,除去一头青丝和一身水绿衣裙,还真是无从判断这是女子还是半修炼成人形的妖物。
此时不只梵修逸,连俞家老爹也一并哑口无言。有眼睛的人都能分辨,以俞立刀那般俊帅出色的外貌,若是调戏长得如此神奇的女子,除非俞立刀自挖双眼,否则是截然不可能的。
梵修逸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话,而俞立刀则促狭地朝他笑笑,再度逼近了他。
那懒豹一般的男子,看似寻常地靠近,却给梵修逸一种怪异的压迫感。
他持续地靠了过来,梵修逸不由得想向后退步,却发现自己身体动弹不得,只觉得背心一阵暖意透衣而来,这才察觉俞立刀的大掌已贴在自己后背之上,阻止了他的行动。
他想推拒……哪怕是他的母妃也绝少与他如此接近,母妃是个性格冷酷之人,他不能习武已是她心头憾,所以她从来也不过于接近他,从小就拒绝他的依赖。
梵修逸内心的动摇,俞立刀仿佛毫无察觉。
他只管靠上前去,一直到梵修逸因为害怕这样过分接近的动作而想闭上眼时,才抬手轻轻捏住他的下颌。
梵修逸惊吓地望着俞立刀,他竟然被这人如此轻佻地捏住下颌并向上挑起端详他竟如此对待被封仪亲王的自己!哪怕不知道他是王爷呢?男人之间又怎能如此?
他正惊讶得无法思考,就见俞立刀靠近了他耳边,热热的气息直喷在他耳下腮上。
「不要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