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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嚷道:「好疼啊爹爹。。。。。。祀儿不敢了、祀儿知道错了、呜呜。。。。。。」
祈巍的手分明还没碰到他,可见他真是泪如雨出,心又不禁软下,只是气急败坏地咕哝:「我、我都还没打呢!」
祈水祀边飙著泪,边哽咽道:「爹爹没打过祀儿的,爹爹今天要打祀儿,爹爹不爱祀儿了麽?」他咬著唇瓣憋著哭声,泪水如海潮般将整面桌都濡湿了,鼻头泛红,眼睛也肿了一圈;祈巍心底挣扎,仍是一手按著他腰部,一手扬在半空的姿势。
祈水祀见他不动,又「哇──!」地放声大哭,祈巍给他吓得一震,方松了手,背过身去,无奈叹道:「罢了罢了!」
祈水祀穿好衣裤,理好衣袍,擦了擦泪,忙凑了近,轻轻挽上他的臂膀,软软唤声:「爹~」祈巍要将他拔开,可见了他仍水汪汪的双眼,又是不舍,只得撇过头去。
祈水祀撇著眉,噘著小嘴,哽咽道:「爹爹别气麽,祀儿不怕给爹爹打疼,祀儿怕爹爹心疼呀。」他眼眶中还转著泪珠,弄得祈巍也不忍怒声责骂,细声喃喃半晌,祈水祀方听得一句:「就会让人操心,还怕我心疼呢!愈来愈不像话!」
祈水祀听父亲开了口,便一个劲儿的撒娇;祈巍想在孩子面前保留一点威严,也给孩子一些教训,纵使几次想摸摸他的脑袋哄,仍是硬生生忍了下来。
祈巍第一次这样不理会他,祈水祀还以为父亲真发了脾气,慌得又要哭出来,猛地却给人使劲揉了他脑袋,他方疑惑地回过头,一声惊喜:「舅舅!」
当朝的皇帝换了一身普通衣著,笑著捏捏孩子的鼻头,轻声问:「又闯什麽祸?让你爹那麽生气。」祈水祀还没答话,他便瞥见他藏在怀中的玉璜,伸手拿了出来,拿它轻敲他的脑袋,笑道:「这可是我给你爹的,要把它弄丢,就不怕你爹给我砍头麽?」
祈水祀微笑道:「舅舅不会的。舅舅要砍爹爹的头,娘亲和水祀就再不理会您了,您敢砍麽?」
他见这孩子对他也没半点敬畏之色,扳起脸孔,沉声喝道:「大胆!敢这麽与我说话!」他这一声,或许能让满朝臣子一齐跪下,瑟瑟发抖,可对祈水祀仍然没有半点作用:「舅舅都敢说砍爹爹,水祀怎麽不敢威胁您呢?」
皇帝元衡亦笑著与外甥玩了会儿,方向一旁的人道:「祈巍,你的孩子愈养愈肆无忌惮了,我真怕哪天他要爬到我头上。」他虽是这麽说,仍是与外甥玩得开心,祈巍只能轻轻一叹,悔恨自己教子无方。
元衡亦将玉璜交回祈巍手中,见身边的孩子万分不舍的模样,方轻声道:「这麽喜欢,下次我见到漂亮的,再拿来送你,用不著跟你爹爹抢。」祈水祀欣喜笑了,道:「那水祀想要玄璜!」
祈巍见孩儿全没了礼节,斥声:「祈水祀!」孩子便缩至舅父身後,元衡亦宠他,直道:「没关系,小孩子就是这样嘛。」祈巍只得叹息。
祈水祀闹了这麽久,肚子终於发出抗议之声;三人方转身要朝饭厅走,少年见著那呆呆站在院中的人,方一声惊:「糟糕!」他赶忙将潇弦拉了过来,向两人道:「这位是萧弦大哥,就是他替水祀找回玉璜的,水祀才想至少请萧大哥吃顿饭。」
祈巍听著,眉毛一挑,又牵起笑来,轻声问:「找回?这麽说你还真将它弄丢了?」他伸手狠狠捏上孩儿的脸颊,让他真疼得要掉下泪来,不断求饶;潇弦不敢介入他们家事,尴尬地偏过头,元衡亦方细声劝了:「阿巍,你还有客人。。。。。。」
祈巍这才松手,向潇弦微低了头,道:「祈某多谢公子相助。」潇弦几句谦让,那人方又叹道:「方才让你见笑了,小犬生性调皮,不知是否给你添了麻烦?」
潇弦想著那人和前几世全然不同的模样,不觉弯了嘴角,忍著笑意,道:「不、小公子非常。。。。。。机灵聪敏。」
祈巍听了,心花怒放,微笑道:「那是!祈某的儿子,自然是聪明绝顶的。」潇弦这才想到,这人唯一称得上是缺点的,就是不大谦逊。
祈巍的欢喜却没维持多久,半晌皱起眉来,轻哼道:「要是他也愿意好好向学,别将先生都吓走了,祈某就真的再没什麽要求。」
祈水祀见父亲不快,忙拉上他的袍袖,软软唤声:「爹。。。。。。」他也蹙了眉心,几分不悦:「祀儿只要爹爹教,那些迂儒才教不了祀儿什麽呢。」
祈巍闻言,怒斥声:「住口!」祈水祀给他吼得一颤,不敢开口,只听那人训斥:「爹爹教你这麽说话的麽?没半点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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