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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顿,然后轻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卫,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完全明白过来,我平静下来,也轻声补充了一句:“然后A会很惊奇地问:‘不是
你叫我来的吗?’”
我看着许永臻,继续说:“是C叫人打的电话对吧,以B的名义?”
许永臻点了点头,说:“C需要一个机会来认识A,但是机会也是要制造出来的。”
是的,所以一切都是许永臻安排好的,包括他那个姐姐的电话。既然是他姐姐,他当
然可以用个什么借口叫她在某个时候去找林毅寻。
我想了想,问许永臻:“所以C就这么认识了A?”
许永臻答非所问:“我和我姐姐关系很一般,她从小到大一直都在瑞士,然后回来接
管生意……所以对我来说,其实和别的人也没什么太大区别。大家见面,点头打个招
呼,也就这样子。所以有时候觉得大卫真的挺像自己弟弟……”
我不知说什么好,就那么呆呆地看着许永臻,许永臻是真的看起来失落,然而他也是
那个叫人把大卫从楼上丢下的人。
我想到这一点,便问:“为什么C要叫人把A丢下呢?为什么要这种方式,让一个人消
失的方法应该很多吧?”
许永臻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也许C觉得,一个人从高处跌下去,虽然看上去是
最痛苦的,但其实是最温和的死去方式吧。”
我想起以前一个想自杀的朋友,他找出很多自杀方法,然后得出结论:跳楼是其中最
不痛苦的。
当然,他既然都有心比较哪种自杀比较好,自然根本就没有这份心了。
“你是,”我踌躇着,想着合适的话,说:“你的这种举动,是那种递给别人毒药,
还会担心会不会太苦。”我说:“何必呢,你明明知道无论那药苦不苦,那个人都死
定了。你何必……”
“不是我,”他说:“是C。”
我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是C。”
然后许永臻继续那个话,说:“但是也有可能是,有可能是C无法原谅,他觉得自己
都已经将A当作兄弟了,然而最后A连中立也不愿意,要帮他亲兄弟来指控自己。”
许永臻转过头,看着我,微微苦笑地跟我说:“你信不信,人与人之间,是没法比较
什么的,因为没有规则。譬如像我姐姐,一出生她就是许家内定的继承人。譬如林君
,他无论怎样都是大卫的亲哥哥,以后出了任何事情,这些是不会改变的。毕竟他是
他亲大哥,所以要帮他……关系再好也没用,根本就没有规则可讲的。”
我安静地看着他,说:“那也无可厚非。”
许永臻说:“没错。无可厚非。”
我们陷入沉默之中,我想起什么,问许永臻:“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他有些疑问地看着我。
我说:“罗迪也是,本来你们可以完全不理睬我的,虽然我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
作为,然而我想你们不会仅仅因为我不会说出去就告诉我这些事情吧……你们可以根
本就不理会我,而不是告诉我那些事情。”
许永臻怔了怔,说:“罗迪啊……”他笑了笑,说:“那大概是因为,”他不自觉地
从口袋里拿出烟,放在手上,翻来覆去。
“大概是因为,平常不会有人跟我们说起大卫吧……”许永臻笑了笑:“你也知道,
他只是个普通人,不会有人在意的……像坟墓里的死人,已经死了,入土为安。不过
跟别人谈话,说起大卫,就觉得好像在心中把他叫醒了一样,你看着他慢慢坐起来,
开始他有点不大习惯,所以动作有些僵硬,然后你看他努力地试图从坟墓走出,他出
现的时候,有时候是很欢喜的样子,像以前那样,有的时候又是非常烦恼,记忆中他
发怒的时候倒是不多……”说到这儿,许永臻看着我:“所以罗迪和我虽然都不怎么
喜欢你,不过还是会尽量回答你的问题。”
我一边听他的回答,一边在脑海中想象他所描述的大卫的面容。只有在那个时候,我
真实地意识到这个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