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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学校的学生很是喜欢许莫,总有些男生女生在许莫下课后送许莫回酒店,一路上可以说很多话。许莫是个温和的人,说话也很淡,让人听着很是舒服,总有学生想让许莫收他们当学生。
许莫回到酒店的时候刚好看到邹言站在酒店门口,好像在等着谁。
看到许莫被一群年轻的学生送回来,邹言露出一个笑说,“莫叔。”
许莫点头,“来了?”
邹言嗯了一声,对围着许莫的学生笑得更灿烂了,立即有两个女孩子红了脸。
“谢谢你们每天都送莫叔回来,为了感谢你们今天我请客好不好?”邹言笑着问几位送组末回来的学生。
大学生很多都是贪玩的,听说邹言要请客就问,“那许老师去吗?”
邹言笑着看许莫,许莫对着几个学生淡淡的笑着说,“去。”
几个学生很是高兴,开始叽叽喳喳的问去哪里,邹言对那几个学生说,“你们先想好了再告诉莫叔就好。”
几个孩子忙点头说回去一定要商量好去哪了再给老师打电话。
等几个学生走了,许莫才对着邹言说,“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和人交流的。”
邹言笑,“当律师的嘛,嘴巴不厉害点就没饭吃了。”
许莫微笑着没说什么,只是问邹言,“吃午饭没有?”
邹言说,“等莫叔呢,才下飞机没多久,跟着事务所的来的,有个案子被调到这里了。”
许莫没有多问,只是往酒店的餐厅走去。
邹言给雷健打电话,让他下来吃饭。
雷健过了五分钟换了一套很正规的西服才慢慢走了下来。
“大师,我们又见面了。”雷健笑嘻嘻的打招呼。
许莫微笑,和健谈活泼的年轻人说话是一种让人愉悦的感觉,“雷先生,坐。”
雷健一坐下来就开始看菜单,许莫盯着他笑。
邹言奇怪的问,“莫叔,你笑什么?”
许莫回过神看了邹言一眼才说,“我记得才碰到你的时候带你去餐厅吃饭,你就拿着菜单看,不识字就盯着图片上的选。结果人家端出来和图片上的不怎么一样,你还闹来着。”
邹言脸嘭的一下子红了,干笑着说,“那是我我第一次去那种地方。”
许莫见邹言那张脸居然红了,脸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
等吃完饭,雷健接了一个电话就说要走了。
邹言没拦着,也没跟着去,穿得那么正式想也不用想是因为什么,和委托肯定没一毛钱的关系。
许莫的房间在顶楼,邹言陪着许莫回房。
等进了屋子,许莫让邹言坐着,自己去泡了两杯茶端了过来才问,“关于移民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邹言端着杯子摩挲着说,“快好了,只是杨叔的那个案底,不怎么好弄。不过也不会有大问题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许莫点头,“我还有两个星期就回了。”
在许莫在音乐学院的讲座的最后一堂那天,邹言和杨魁去英国的签证办稳妥,都是投资移民。
许莫要带走的那架陈旧的钢琴用的是船运,而机票是在第二天早中午。
要带走的东西其实并不多,把什么都处理完就只剩几件衣服而已。B市的那栋别墅,邹言没有舍得卖,只是交给了连城宇让他替自己保管着,也许哪一天许莫想着回来了,还有个住的地方,没有什么比在从小生活的地方养老更好的选择了。
杨魁带着的也只有一些衣服而已,连一个行李箱都装不满。他是莫叔仅剩的兄弟了,去哪都要带着才行。
临上飞机的时候,在候机大厅里,许莫突然开口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在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不是那么容易。”
邹言笑着说,“莫叔在哪,家就在哪。”
许莫没再开口说话,而杨魁看着两个人笑。他们都是彼此的亲人,朦胧里杨魁又看见了曾经,两辆自行车上坐着三个人,每一张脸上都是熟悉而爽朗的笑,那时候那么年轻那么美好。
飞机起飞的时候,邹言看着窗外想,谁都有自己的过去,而过去就只能是过去。
对于未来,邹言有许多假想等着他是实现。而关于那架钢琴的故事,关于自己的父亲与莫叔的过去都不过是回忆。
我还有很多时间去创造更多的回忆,再冷的心只要有人精心的呵护终究会热起来的。邹言如此想着,闭上了眼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