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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闪电,有人翻窗户,我以为是久未露面的凌志,开玩笑地道,“又来给我送苹果了?”那人跳下来,甩开窗帘走向我,我才惊呼一声,“梁诺。”
梁诺看起来成熟了很多,脸上皮肤焦黑,鼻梁几道划痕,不细看我决认不出来他是从前那个十九岁男孩。他过来抓我手腕,急切地说,“跟我走。”我说,“我不跟你走。”梁诺说,“你怎么还不明白?杨宽是坏人,跟在他身边只会害了你。”“那你又是好人?”我问他,“梁诺,你才十九岁,不是应该待在学校念书。怎么会掺和到这种事情。”
“周灼,”梁诺简短地叫了我的名字,用匕首柄一把将我打晕,“对不起,为了……明悦。”
我从扭曲的疼痛中睁开眼,蓦然发现梁诺就蹲在我面前,吓了一跳。“你醒了?”梁诺慌慌忙忙地道。把手边的碗喂到我唇边,“来喝点水,待会还有粥。”我闭上眼,没有碰他的碗。待缓过气来,慢吞吞冲他说,“梁诺,你应该跟你前辈杨宽多学学,他即使做了再对不起我的事,在我面前,还是该怎样酷就怎样酷,从不会做小伏低,这才是大佬风范。”
“你不相信我,”梁诺控诉我说,十九岁的眼睛亮晶晶的,“为什么同样是将你绑来,杨宽就是好人,我就是坏人。”
“别用激将法,”我说,“我对杨宽的信任是不比从前了,可还是要比信赖一般普通人来得多。”
“不跟你说了,”梁诺放下碗道。“杨宽是很坏的人。我也不会伤害你。你信也好,不信也好。”
梁诺带我住的地方是城郊一家普通的汽车旅馆。他成天忙碌,偶尔没事干就来烦我,拿来好些有关杨宽的剪报,或者以杨宽为男主角的录影带给我看。我觉得好恶心。“把这些东西拿走。”“不拿,”梁诺说,“你知不知道精神病院有一种电击疗法,你不是想忘了他吗。我现在对你采取的治疗方案就是这种,你恶心多了,也许就不爱他了。”
我看着电视机屏幕上杨宽和别人的身体缠在一起翻滚,“梁诺,这些东西你也拿出去公布了吗。”“他不算公众名人,录像带的另一方又不是什么明星,再说明域已经不存在了,我拿出去有什么用。”“那这些是专门给我看的?梁诺,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很多,”梁诺再次对我说,“周灼,我不是坏人……信不信由你。你想套什么话,我全部都说给你听。想问就问吧。”
和梁诺相处虽然不怎么愉快,但居然不怎么累。一部分原因在于他其实对我不错,除了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居然我想要知道什么,他都顺着我。他告诉我,针对杨宽的行动蓄谋已久。在杂志报刊上刊登明域丑闻,暗示杨宽有人在动他,引杨宽追查到南风市来,这是第一步。梁诺又利用和高球的远房亲戚关系,从没心眼高球嘴里套出了很多话,包括杨宽最在乎的人可能是我。南风是个好地方,庙小妖风大,原本是想在南风市倾尽杀着,趁杨宽困在这边,检查人员对明域动手查账,要栽赃到我头上。被杨宽挡了回去。另外又查出数桩谋杀罪名,要将杨宽依法逮捕。临起诉发现证据不足。只好在街上接连发动几次暗杀。杨宽在枪林弹雨中,居然还赢了。
“绑你来是最后一招,”梁诺信誓旦旦地对我说。“我不像杨宽,我没杀过人,也不会伤害你……周灼,你放心吧。”
☆、第 40 章
我被强行捆绑在梁诺身边待了十几天,对我来说短得几乎有如一瞬。为了防止我逃跑,梁诺给我注射了一种使全身松垮的针剂,他说对脑子没有影响,我却感到越来越嗜睡。时常谈着谈着话就睡着了。到半夜感到有一头巨兽在屋内逡巡,我睁开眼,看到梁诺低着头,眼睛一眨不眨,那种麻木偏执的神情和小时候杨宽一模一样。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我毛骨悚然,仿佛在这世上不知什么时候我又多出了一个暗恋者,以爱的名义,无孔不入地折磨我。
有一晚空调停了,我被热醒。转头看到伏在枕边瞌睡的梁诺,忽然极不耐烦。我艰难地挪动一根手指头,戳醒他,“到别处睡去,房间这么大,别来这里占我的地方。”
梁诺醒了,擦完脸立即左右看看有些警觉,待到反应过来,再望向我的眼神又有点受伤。“我不睡,我在这里陪你。”他执起遥控打开空调,年轻而结实的手臂,重又牢牢压住我半边被子。
我死死盯住那条手臂,翻了个身,“别在这里烦我。”梁诺固执地靠上来,贴近我,掀起我用来阻隔他的被子,“周灼我这样打扰到你了吗。”“走开,”我语气甚坏地对他说,“你做什么都是打扰我。”
“呵呵,”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