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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的问我毛片的事情,少不了又是一阵尴尬。拔河过后,开学来一切针对新生所举办的活动也就都结束了,生活似乎也渐渐趋于平静。大部分时间不是待在专业教室画图,就是跑到画室里素描。比起艺术特长生,我们这些经过高考严格洗礼的善男信女自然在美术功底上要逊色得多。当初开学时抱着必死的信念参加了建筑学的美术加试,竟没想到给我侥幸过关,想想还要多亏了高中时在书本上画小人的经验——那可是本人连课都可以不听也不愿放下的追求。
早晨没课,华子约了大刘几个人跑去操场打篮球,吵得我又没睡好,破天荒地赶在了八点前起床。我是奈何不可能跟他们一样有那强身健体的追求的,一个人坐在画室,静静的盯着石膏,反而使我乐在其中,没事听着MP3或是广播,在我看来,那就是惬意极了——听国际广播电台“飞鱼秀”的爱好就是从那时养成的。一男一女两个DJ无所顾忌的插科打诨,时常被他们逗的笑出声来。
“嘛呢?犯病了?”我冷不丁的被人推了一下,险些从高凳上跌下来,回头一看竟是唐堂。
“你想吓死我啊!”我惊魂未定的又坐回了凳子上。
“是你先傻笑,吓了我一跳好么?你到还倒打一耙。听什么呢?”
“呵呵,‘飞鱼秀’,可逗乐了”
“是么?给我听听”唐堂好奇的凑了过来,也不招呼,随手就拽下了我右耳上的耳塞给自己戴上了。不一会儿,男主播小飞又在拿郁舟开涮,两个人笑作一团。
“有意思吧!”我见唐堂也跟着笑,得意地朝她显摆,好像是我自己的节目一样。
“呵呵,是挺搞的,难怪你最近老是精神病一样突然的傻笑”说完她把自己的画架往我这边挪了一挪,为了两个人戴着耳塞都舒服一点。
“行了,这也太近了,我还看不看石膏了”我其实是觉得她离我太近了。毕竟大早晨的,画室里就我们两个,那场面实在暧昧。可谁想她却毫不在乎,真真的听上了瘾,戴上了就不肯放下,听到可笑的地方,花枝乱颤的,比我还严重。
“你现在也病得不轻了啊”
她抿着嘴朝我点了点头,而后又乐不可支的摇晃起来……
晚上吃饭时,华子鬼鬼祟祟的问我:
“你小子是不是在追唐堂?”
我一下被问愣了,突然想起早晨的场景,发觉自己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没有,不过是听听歌儿而已”
“得了吧,还听听歌‘而已’,笑的都快不知道你们俩姓什么了”
我呵呵的笑,不知怎么回答他。
“别笑了,跟你说正事呢。你要是真喜欢人家就告诉我,我好给你放出口风去,你知道这学院上上下下多少只狼盯着她呢?占着茅坑不拉屎,那你可要成为人民公敌了”
“想哪去了”我看着华子一本正经的样子,就觉得他这些操心都是多余的,于是指着他的盘子催他:“吃饭、吃饭”
“那她干嘛不找我?你要是没意思,那就是她有感觉”华子还是不依不饶。
“去去去,吃饭也堵不上你嘴,明天你也买个MP3,她就找你了”
华子不屑,爬了两口饭,便不再继续说。
两天后,事情真被他言中了,我放在画室的画不知被谁给涂了颜料,厚厚的一坨丙烯,完全把我那整画废了。
华子骂了两句,然后伏在我耳边,斩钉截铁的说: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你无所谓,可有人上心了”
“别瞎说,不定是谁不小心呢”我故作轻松,然而那血淋淋的一坨红色,怎么看也不像是不小心弄上去的。妈的,我在心里偷骂。无处查证,只好撕下来,重新画。
下午唐堂来到画室时,显然也是有所耳闻,破天荒地关心了一下我:
“你的画被人画了?”
“呵呵,是!可惜没帮我画完”
“你还有心思笑,也没查查?太缺德了,不能就这么简单的算了”唐堂义愤填膺的看着我,似乎就等我一个答应,两个人就可以揭竿而起。
“呵!你还想怎么着,我又不是福尔摩斯。既然这畜牲敢来涂,就保准有十足的把握让你逮不着。算了算了”
唐堂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显然对我的回答很是不满意。
“真没见过你这种人,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这贼也没准是嫉妒我画的好呢。反正时间还来得及,重画就重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