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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是他的爸爸啊!
撇去他的为人不谈,撇去他的所作所为不谈,更不去管近日才有的特殊感情,剥去一起浮华,一切或肮脏或光辉的外壳,他是他的爸爸……
骨肉连心,十六年细心抚养,严厉教导。是父,是师,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也早就是他的心的一部分了。
可就这么,远了,走
散伙饭 。。。
了,散了……
剥皮割肉剔骨,都没有这么疼。
在山里吃了那么多苦头,也不见他有多少颓靡。可就这么几天的时间,他像突然老了十几岁……他已经把他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他把他找回来了,想着能从此父子相亲相爱,这么就是一辈子……可最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怎能就这样远了走了散了?
王雅芝发动了车子,车子缓慢加速,他接近父亲,然后又与他擦肩而过。
他不敢回过头去,看他的正脸。
天色昏昏沉沉,早就再无色彩。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赢了但是高兴不起来……
有点难过……被抽!
晚上还要继续拼……吐血……
21
铭记一生 。。。
王雅芝在做一些工作交接,手续也要等。虽然决定得很急,但出国也要推到两个星期以后了。
孟子温并没有告诉班上的同学,甚至连许辛都没说。这些日子照常上学,只是毫无生气。
他总觉得父亲就在某个角落偷窥着他,但他猛然扭头去寻,寻遍每个角落,都看不到他的影子。如此反复,慢慢地他才知道自己妄想了。
可是还是会忍不住在夜间一次又一次地掀开窗帘的一角,去看看他有没有在那里。
渐渐地形成了一种神经质,上课的时候也不能集中精神,眼神总是飘到窗外。最后老师忍无可忍,把他调到靠墙的一排。但越过重重阻碍,他还是喜欢看向窗外。
剩下的日子不多了,等他和母亲一起出国,再无联系,就算哪天他回国,恐怕也找不到他了。就连现在,他连他的住处都不知道。
他并不是想见他,只不过思念成为习惯,同在一个城市里,相见还有那么一点可能,他就抱着期待。或者说他已经认定了孟平无法割舍他,总是会来看他的。
很快,他们就碰上了,只是有点巧合。孟子温中午没有在学校吃饭,而是去了趟银行,帮王雅芝用折子取点钱。恰好孟平也在那间银行。
孟子温一进来,孟平就看到他了。
孟子温也看到了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孟平慢条斯理地取完钱,扭头便走。孟子温追了上去,“你等等……”孟平连脚步都没停。
“爸!”孟子温喊了出来。街上的人都在侧目,孟平停了下来,“干什么?”
“爸爸……”孟子温跑上前,拉住他的衣角,“我想看看你,你住在哪里?过得还好吗?”
孟平拍开他的手,“你看我做什么?不是答应你妈,再也不见我了吗?不是连几分钟都不赏脸,和我谈谈都不行吗?”
孟子温的手背都被拍红了,他又孜孜不倦地抓住了孟平的袖子,“爸爸,我错了,对不起,我想见你……”
“但是晚了,字都签了,你妈知道我在和你说话,随时都可以拿着一纸文书去告我。”孟平这几天气质大变。以前身为老师,总是有股读书人的文雅。现在不用教书育人,连说话的语气都痞了。胡子拉碴的,也许这几天都没刮过。眼睛里的锐气也没了,看向哪里都带着一股漫不经心。
“我就……看看你,她不会知道。”孟子温捏紧的手指节发白。
“好么,”孟平刮了刮他的鼻头,“你也学会骗她了?跟你爸爸,怎么净不学些好的?”
孟子温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孟平突然半跪下来,在孟子温面前,仰望着他。然后他执起了他的一只手,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他的手背。
孟子温双手发凉,血液都像双腿流去了,随时准备逃跑。
街上开始有更多的人注目,甚至有人在一边指指点点。孟平又丝毫没有放手或是起身的意思。
孟子温叫:“爸!”
“恩。”孟平似笑非笑地答应。然后他站了起来,俯□子,在孟子温的耳边说,“现在我去开房,你敢跟我来吗?”
孟子温的脸蹭地红了。
刚刚那个吻,就已经将他点燃了。
开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