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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看了看四周清一色的亚洲脸,我低头把钱包里所有的现金拿了出来,交给唐,“分了吧,谢谢了。”然后推开人群走了出去。
第十九章
让我想想,现在的Mallarpa被人称为什么。2083年,人人都认为这里是东南亚珍珠,充满了富裕与幸福——和平的富裕,在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这些僵硬、公式化的赞美之词,世界各地都会大批量生产,民主党派中的笨蛋们遍布了全世界。身居几万公里远,用迷离到出奇的眼光望着这个雾霭沉沉的都市。不过,我将说:这比2023年的Mallarpa要好上太多了,民主人士也比60年前要聪明得多,经过半个世纪的进化,他们终于懂得赞美比批驳更值钱。
2023年的富裕,是从骨灰筛子里掉下来的金子。
土著住民与外来淘金者之间的冲突问题高居不下,即使是英明到独揽大权,杀尽异己的欧氏 义心堂,也无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不同的信仰,不同的语言,不同的生活。为了保持血统中那股子莫名其妙的高傲,便习惯用眼白看人的本城住民,以及在自卑与警惕中爆发出敌意的游民,这两者之间的矛盾似乎是Mallarpa唯一无法完全与金钱相联系起来的问题。那个敌意森然的鬼地方,我居然总想将之握在手里,妄然的,认为握住地狱比抓住天堂更令人兴奋。孙,似乎也是这样想的。
我独自走在Mallarpa第五中环路的附近,郡克区的黑暗生活充斥了犯罪与色情,以及在这两种极端的毁灭情绪中所诞生出来的强烈的求生欲望。饥饿的人张开的嘴,贫穷的人贪婪的眼睛,妓女涂的烈红的嘴唇,带着浓烈的人性中的野,冲进视野。眼前来回徘徊的行人,男人,女人,我看不清脸。
“小哥,请我喝两杯吧。”
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我的食指,用娇媚入骨的声音在我耳边吹气。我在回神的片刻里想推开这缠人的娼妓——我发誓,当时我真的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娼妓,唯一的特别或许就只是:他是个男人。就在我要推开他时,那家伙却忽然搂住我的脖子。随后我感到脖子一寒,是什么尖利的东西贴上了皮肤。
“别动,”对方压低了声音,“再动就弄死你!
“你……”
“你太不警惕了,看你的左面。那个女人,她跟着你半小时了。”
不动声色地从暗角里腾出视野看了看,我说:“我不认识她。”
“只要她认识你就够了,”他转而吻上我的嘴唇,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腰上。我摸到了柔软的长发,一直垂到腰间。微卷的、柔软的发质。“我们进去说,”他说完就拉我的手,拐进了一边昏暗的酒吧。
虽然,之前我就清楚这一点:Kei若想完成一件事时,绝对会不择手段,除了成功,不存在任何转移他兴趣的事物。可是,遇到这样的场面,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我们进了酒吧,要了房间,在郡克区结群的白人的好整以暇的目光里上了二楼。我把一切情绪都强压着,直到进了预定的房间,他反锁上门后转身看着我。
“你在搞什么鬼!”我低吼,“看看你的样子!”
他眯起眼睛对我笑了笑,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粉妆,说:“Syou,这里是有色人种的地盘,看到楼下的白人了吗?除了成群结伙,白人没有出入安全证。”我完全无法反驳他这个观点——Kei从哪里看都是正宗的白人,英国的贵族,即使他把自己的脸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焦黄的皮肤,青黑的眼圈,苍白起皱的嘴唇,这样子就算站在大街上24小时,也不会有人看上他。不起眼的小人物——人人都会这样想,可Kei还是美丽,那双闪烁着逼人光芒的灰蓝色眼睛此刻再次燃起了夺目的光彩。他一定又是完成了什么阴谋诡计,我在那刻想到,每当这时他就精神百倍。
“我知道,我知道,你又有什么新花招了?先把这张脸弄干净!”我摆了摆手,选了一张还算干净的椅子坐下。Kei不满地说:“这可是你手下头号能人给我搞的行头!”
唐?我闻罢皱眉,Kei又说:“他说如果真要以原来的样子在郡克区扮演娼妓,那会在3天之内名躁Mallarpa。嘿,Syou,他还真幽默。”
“再幽默的人也不及你的一半能言善辨。”我的口气很不好,“去把脸洗了,Kei!”
他一愣,撇了撇嘴,起身进了洗手间,可下一秒又退了出来:“那里面太脏!”
我不再和他抬杠,只是搁起了腿点烟。桌面很脏,不小心蹭脏了袖口。我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