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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换作以前;势必要再好好要他几次……
他在心里这麽气势汹汹地想著;然後无比温柔地抱住已经彻底瘫软下去的兼人;将他完全纳入自己怀里。他想今天千叶回来看到兼人身上的这些痕迹;只怕会想同自己拼命吧。也好;自己爱慕兼人这件事他也不想隐瞒什麽。横竖这情敌也是做定了;就看谁能笑到最後吧。
後山的晚风带著满山的香气袭来;一瓣粉色的樱落在兼人满是爱痕的胸口上;川泽小心它拂去;又用自己的衣服把兼人严严实实裹起来;然後打横抱起;向竹屋走去。
此刻的他已经不能只用心情愉悦二字来形容了。但正因为这刹那的放松使得他忽略了身後那道火辣刻毒的目光。
林中的人影在薄暮中一晃而过;风里留下了一丝泪的气味……
父子之间的战争
直到天黑掌灯的时辰千叶的身影才出现在白水家後山的竹屋前。他远远地望著夜色里透出一星灯火的小屋,脚步沈重地根本提不起来。
不久前在柳生家发生的一切犹如还在眼前,那些揭露出真相的言语就像是魔咒一样在他耳边反反复复挥之不去。他已经在心里竭力抗拒那个可笑而残酷的真相,然而铁一般的事实就摆在他的眼前,容不得做出任何拒绝。
谁曾想过,这二十年来被他咬牙切齿痛恨著的那个白水家的孩子,竟会是自己留在世津子腹中的骨肉。这是何等荒唐可笑的事情!
千叶想到这里,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这个一向都冷酷过人的男人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虚无和幻灭感。这一切都是真的,那麽这二十年来他对兼人所作的又算什麽,而兼人说拼命想要守护的又是什麽……
当那个曾在二十年前亲手接生川泽的大夫将尘封了多年的往事和盘托出的时候,千叶就隐约感觉到自己被推向了一个不可回头的深渊。不,或许应该这麽说,早在二十年前他诱骗世津子毒害自己亲身骨肉的那一刻起,上天已经对他做出了惩罚。
千叶恍恍惚惚地站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平日里那个照顾兼人起居的仆童举著灯走过来他才慢慢回过神。那仆童十分机灵,见千叶脸色不好所以不敢上前打扰。其实他也是被川泽刚刚从屋里赶出来,无处可去才到林子里四处转悠,不巧让他看到呆立在这里的千叶。
今儿他刚从山下回来的时候就听到收山的侍从说川泽来过,他紧张之下一路小跑回去却看到平常威风凛凛不苟言笑的主人正蹲在屋子里煎药,而白水兼人则是盖著厚厚的被子躺在床上,他见此情景虽心有疑惑但又不敢上前询问。结果还是因为川泽不善料理之事,只得把熬药煮粥的事交代给他,他这才知道原来是白水兼人受了风寒,主人想按照药房亲手给他煎药,却不想自己不善此事,反而越帮越忙。
说到这种事,同样是出身贵族的千叶大人就好像娴熟很多。平时照顾兼人的事他从来不假人手,更具体一点来说,他好像把照顾人这种事当作一种享受了。像他那种生来就注定富贵的人怎麽会这麽委屈自己跑来给人当下人。
仆童一边想著一边在後面小心跟随千叶。他看著那个漂亮男人的背影,不知为何总觉得他好像很快就会倒下去一样,他也知道这种想法很可笑,可那个男人的脸色确实苍白得有点吓人……
“谁在外面?是南琦吗?不是让你下山去,怎麽还没走?”
两人一走到门外就听到屋子里川泽不耐烦的声音,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微薄的灯火中川泽穿著一身单衣拧著眉头看向屋外的两个人。那张与世津子过分相似的面孔让千叶尚未平静的心海再次距离震颤起来。
这是他的孩子,是他的亲生骨肉,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继承了他血脉的人……
“哼,既然要走就走好了,何必再回来,”
川泽曾被千叶奚落讽刺过很多次,心里一直窝著火,加上今日看到兼人对千叶的依恋,这就更加深了他对这个男人的怨念。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兼人藏到一个只有他才找得到的地方,这样就可以永远摆脱千叶的纠缠,这样兼人就可以完完全全只属於他一个人。
“我……”
一向巧舌如簧的千叶这会儿竟是一个字也没有反击。他的沈默果然引起了川泽的注意,他方才没有发现,如今仔细一看才看出千叶那张秀气的面孔上写满了疲倦和彷徨。这些表情无论如何也不该出现在千叶的脸上,他这一天出去到底发生了什麽事,难道是柳生为难他了?是商船被扣的事还没解决?
当然,川泽也不是真的关心他,相反地,他倒